穿上一身簡潔卻又不失禮數的禮服,將頭發稍稍卷了卷,又化了一個不算淡的裝,盛澄坐在梳妝鏡前面,等待著槐吉的電話。
已經是下午時分,陪了盛澄一天的張樂樂,也在今天早上吃過早飯之后離開了。
畢竟說好了要陪著她一起去參加酒會,總得先去找個男伴,再準備一番。
她的手機很快響了起來。
“盛澄,我到樓下了,停車位這兒。房卡都已經給你了,我上不去,你自己下來一下。”槐吉說道。
“好。”盛澄回答道,給自己套了一件羽絨外套,這才走出了門。
何欣兒舉辦生日酒會的地方,距離臨陽大學并不算遠。
坐在車上,副駕駛的槐吉跟盛澄聊起了天。
“聽說,這次何欣兒的生日酒會,邀請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他是杜氏集團的太子爺——或者說,到現在,已經是杜氏集團的掌門人了。
有這樣的人到場,這場酒會的主角其實已經變了,大家是沖著誰來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原本,我老爹老媽是準備親自去會會這個人,沒有想到,臨時遇到了咱倆這檔子事,這才決定讓我們去,算是給我們一個緩和的機會。”
盛澄笑道:“還真是用心良苦了。早知道這酒會里竟然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就該推掉,讓你爸媽來,不然錯過了這么一個機會,有些可惜。”
槐吉搖了搖頭:“也沒什么可惜的,生意上的人嘛,總是還有再遇到的機會的。不過,當時要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倒是可以用這個理由把這個機會還給爸媽。”
車子很快停到了酒店的停車場里,槐吉率先下車,給盛澄打開了車門。
何家安排了人在這兒迎接來往的賓客,為兩個人打開了電梯門。
等到關閉的電梯門被再一次打開,一條鋪了紅毯的路擺在面前,將客人往大廳引。
而酒會名義上的主角何欣兒,這個時候就整站在門口,笑著跟每一個來參加的人打招呼。
看到了盛澄挽著槐吉的手,她的臉上很明顯的僵硬了一瞬,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笑著說道:“槐吉,盛澄,你們來了!都好幾天沒見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在……”
說到這兒,何欣兒捂了捂嘴,像是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畢竟上一次見面,就是在他們的訂婚宴上。
她忙補救道:“來這邊走,酒會就快要開始了。”
如果事情的發展真的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被如此對待的盛澄肯定會覺得難堪,但是實際上她現在只覺得好笑,甚至能夠以一種“局外人”的心態,去看待這些人折騰出來的彎彎繞繞。
她依舊挽著槐吉的手臂,臉上的笑容不帶一絲瑕疵,在這個酒窩已經不流行的年代,依舊讓人覺得無比甜美可人。
兩個人到達的時間偏晚,這個點,絕大多數賓客已經到了,大家各自端上一杯喜愛的酒,正在四處走動交談著。
這是客人們相互之間了解寒暄的良好時機。
盛澄隨便望了望周圍的人,要了一杯度數最低的酒,就打算隨便在周圍晃晃。
她現在已經和槐吉徹底分手了,事實上這些人已經不會再跟她有所交集,所謂的“互相認識認識”也是在對方跟自己可能有所合作的基礎上,盛澄也懶得去交際了。
她靜下心來,認認真真地抿了一口紅酒。
盛澄并不能夠說出很多關于紅酒的彎彎繞繞,槐吉媽媽給她定制的成為“貴婦太太”的課程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在她的眼中,這種東西只有“不好喝”和“更不好喝”的區別。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余光中出現了一個人。
她身著白色長裙,長長的直直的頭發披散在肩上,配上不算華麗卻又非常得體的首飾,看起來清純可愛。
只需一秒,盛澄就回想起來了這個人是誰。
在跟張樂樂聊到葉信空間動態里有她的畢業照片之后,盛澄就訪問過,想要看看槐吉的白月光長什么樣。
這個名字,這些天一直出現在她的耳朵里面,讓她印象非常深刻,現在也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才剛剛抵達入口,挽著一個身著西裝的人,往這邊走著,隨著她的前進,周圍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了過去,遙望這位剛剛走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