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想想,這兩個人都是外鄉來的,跟盛澄她們能扯上什么關系?
只不過是杜絕實在是太過于難以接近,所以湊到葉信身邊,套套近乎罷了!
生意場上的人都是也一個比一個更有眼力見的,發現情況不對,肯定會轉身離開;最多,也就是事后給杜絕道個歉,把他的面子照顧回來罷了。
因為這點無關緊要的事情,或許還能請他吃個飯,聊個天,把姿態放低,或許就能打開局面。
也正是因此,周圍精明的人群并沒有散開。
被這么多人圍著,張樂樂本能地感覺到不適。這種充滿了陌生人,還得去分清楚誰是誰的局面,已經讓她渾身不自在了,更何況,這些人現在都走過來看著她,咄咄逼人,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
盛澄眉頭一皺,站了出來,將張樂樂拉到了她的身后。
雖然跟張樂樂認識的時間,實際上要比這些人更晚,但是盛澄對張樂樂更了解,知道她害怕什么——更重要的是,她在乎自己的朋友,跟這些人最大的不同是,她站在張樂樂這邊。
“你們干什么?”她直接問道。
放在平時,這些人見到盛澄這樣做,還會顧及槐吉,顧及槐吉背后的槐家,甚至根本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到現在,他們已經不會這樣想了。
槐吉到這兒來之后的臉色,一直不怎么好,在跟何欣兒跳舞的時候,更是糟糕透頂了。
雖然心里面看不起,但是表面上卻得好好說話,至少語氣得平靜,不能落了面子。
有人竊竊私語:“你看槐吉這臉色,估計他一點也不想再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了,肯定是被家里家長強行叫過來,還把這個女人塞給他,所以才面色這么差吧?”
“放在別人家,這么一號孩子自己在外面找的人,難道不是隨隨便便打發了,然后把兒子揪回來好好教育?到這兒倒好,完全反過來了。”
“誰說不是呢,如果這個人家里有點什么權勢或者財富,槐家還有把她留下來的必要,現在這種情況,這兩個人肯定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臉皮真夠厚的,都被人趕出家門了,還要上趕著跟到這兒來,沒看到槐吉都有苦瓜臉了嗎!”
越是難聽的話,說話的人越是平靜,越是小聲;但是,實際上,周圍的人都能聽個清清楚楚。
盛澄和張樂樂不一樣,在這樣笑里藏刀的場合,她混得游刃有余。
“麻煩大家費心了,把我和槐吉的事情了解得這么清楚。”盛澄說道,又直愣愣將目光盯向了面前那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笑笑,所有的邀約都在你那兒,樂樂她想要參加一次酒會,沒有去找你‘申請’,確實是失策了。或許爸媽答應了也沒有什么用,得你這張家二小姐點頭同意,才行吧?兩位老人身體還硬朗著,怎么,你就想上位了?”
張笑笑嘴巴一癟,眼睛瞪得很大,看起來像是非常委屈。
“盛澄,樂樂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要是放到故事里,盛澄和張樂樂這氣勢,妥妥的反派,那楚楚可憐的張笑笑就像是圣母心的女主角。
但是,盛澄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兒裝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