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二人,房內的士子看著站在面前的桓儇一臉錯愕,剛想開口訓斥這是何人,這般無禮的時候。
裴重熙突然抬手制止了他們。挑眉看向面前的桓儇,“站在那里做什么?”
聞問桓儇舒眉一笑,無視眾士子詫異至極的目光,徑直走到裴重熙身旁坐下。隨后進來的武攸寧,斂衣行禮后也選了個沒人的位置落座。
抬首掃量眾士子一眼,桓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猜想這些人應該就是那些投卷到裴重熙門下,被選中的人。
面前酒盞散著香氣,桓儇伸手捧起酒盞輕嗅一番,正欲飲下的時候。一旁的裴重熙突然伸手奪過酒盞,遞了杯清茶過去。
“病還沒好,就想飲酒?”裴重熙挑眉睨她一眸后將酒飲盡,“難不成你真愿意看著我脫不開身。”
話落耳際桓儇掀眸,輕哂一聲,“酒都不讓我飲了么?”
二人之間氣氛曖昧至極。旁下一眾士子更是目瞪口呆。他們早就聽說這攝政王身邊除了妾室之外再無其他女子,如今已經時近而立之年也未曾有過正妻。現在這么一看難不成這攝政王當真如同傳言那般喜歡男子?
“若讓你飲了……”裴重熙突然湊近桓儇,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低語,“你等會耍起酒瘋來,豈不是要對我投懷送抱?”
“胡言亂語。”桓儇皺眉,低聲斥道。
“景思兄,你居然和攝政王也認識么?”武攸寧一臉好奇地看著桓儇詢問起來。
聞問裴重熙含笑看了眼,身旁一臉事不關己的桓儇,挽唇道:“他是本王故交,自然和本王認識。”
“原是如此啊。難怪景思兄會有剛剛那般言論。”武攸寧若有所思地道了句,“聽說你姓裴的時候,我就該想到的。”
推杯換盞之間,桓儇已然借著武攸寧摸清了在場眾人的身份。場上眾人除了京中各世家旁系子弟外大部分都是外地赴試的寒門士子。
言語上難免會有偏激的時候,這些話落在桓儇耳里,她也只是皺眉不去出言反駁。
酒過三巡,宴亦將散。桓儇借口還有事情在身,攜了韋曇華一塊離去。
見桓儇要走裴重熙也不阻攔,只是偏首對旁邊的炎天吩咐了幾句。讓他暗中跟著桓儇,護送回去。
這會子桓儇的才下來沒一會功夫,就聽得樓下傳來一聲凄厲的呼喊聲。
聞言裴重熙一個疾步沖到窗前。當他看到樓下一幕的時候,想也沒想直接從窗口一躍而下。
旁人何曾見過這般失態的裴重熙,紛紛湊到窗前觀望樓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阿嫵!”裴重熙伸手將捂著傷口的桓儇攬在懷里,“到底怎么回事?”
聞問炎天立馬上前單膝跪地,語氣里自責難掩,“大殿下出來的時候,有個孩童撞在了大殿下身上。原本大殿下是想將那個孩童扶起來的,哪里知道那個孩子居然藏了刀刃在懷里。”
話止裴重熙目光驟冷,順著炎天的目光看了過去。
“查!給本王好好查查,這件事情到底是何人所為。”怒到極致的裴重熙哪里還顧得上其他人的目光,直接抱起桓儇登上一旁的馬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