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功夫,徐姑姑領了李若桃進來拜見。順便端來了新換的茶水。
“多謝大殿下為父洗冤正名。如此大恩,若桃無以回報。”說著李若桃俯首,朝她重重叩首三下,“若桃甘愿為大殿下赴湯蹈火。”
“起來吧。李縣令是性情高潔之人,寧可辭官,也不愿同流合污,本宮很佩服他。你姐妹二人歷經苦楚才能為父正名。如今只需遵從令父遺愿,好好活下去。”桓儇頷首一笑,示意李若桃坐下,又囑咐白月添茶。
“謝大殿下。”
眸中斟笑,桓儇看著李若桃溫聲道:“今后可有想過做什么?”
“姐姐她想跟著蘇大夫一塊學醫。蘇大夫他答應了。我想在城中開家慈幼院,專門收留那些孤苦無依者。”
“若桃娘子這個主意很好呀。”一旁的韋曇華沖著李若桃點點頭,贊道:“如此一來那些因故流離失所者,也能有個好去處。不過蘇鳳棠脾氣這么怪,居然會答應。”
“甚好。這樣吧若桃,籌辦慈幼院一事你不必擔心,本宮會讓人協助你。”話止桓儇轉頭看向徐姑姑,柔聲吩咐了幾句。
聞言徐姑姑領命離去。
原本想開口的徐朝慧突然捂住肚子,面露痛苦地看了眼桓儇。
眼角余光察覺到徐朝慧的異態,桓儇轉頭看他一眼,“徐刺史,這是有哪不舒服么?”
腹疼如絞的徐朝慧,聽得桓儇問自己。臉色越發地難看起來,顫抖著朝桓儇躬身作揖,小聲詢問起恭房在何處。
話落耳際桓儇招來宮女領人去恭房。
“行了,都散了吧。本宮還有事要處理。”
說完桓儇當即起身離去。
看著桓儇離去的背影,李若桃眼露疑惑。悄悄地拉了拉韋曇華袖子,“大殿下她好端端地怎么就走了。”
“大概是去收拾人吧。”挽起李若桃胳膊,韋曇華挽唇一笑,“若桃娘子我們走,我剛做了些糕點。你正好嘗嘗。”
不遠處的殿宇中裴重熙含笑坐在窗框上。看著游廊上緩步而行的桓儇,唇角微勾。隨之身形一縱,當即不見了蹤跡。
“裴重熙呢?”桓儇掃了眼殿門口的玄天,沉聲發問。
聞問玄天眼露訝然。自己主子明明剛剛還在這,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見了。思慮一會,玄天斟酌著開口,“呃……主子他有事出去了。大殿下您要不要在這里等一會?”
話止桓儇不答,神色怪異地看了眼不遠處的梧桐樹。伸手扶了扶鬢上步搖,輕嗤一聲轉身便走。
見桓儇離開,如獲大赦的玄天長吁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桓儇忽然轉過頭,目光冷銳地看著他。
“大……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