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看著面前容貌盡毀的木卯,裴重熙挑唇哂笑起來。眼中譏意不掩,仿佛在他眼前的木卯已經等于一個死人。
“是我。裴重熙你和桓儇那……”
話還未說完便被裴重熙以劍鞘狠狠敲在了脊背上,打斷了木卯的話。
“咳咳。怎么還忘不了桓儇啊?可惜了,她早就是我的人。你們一定想知道我是怎么活下來的吧?”還未從疼痛中緩過勁的木卯,目含挑釁掃了眼裴重熙。
“這不重要。反正與本王而言,你和死人有什么區別呢?”裴重熙撤劍回鞘,拾起落在地上的書籍,“木卯,你該回去了。”
掃了眼回到榻上的裴重熙,木卯勾唇譏笑起來,“裴重熙你怎么跟桓儇一樣牙尖嘴利的。怎么當年在成帝面前學狗叫的時候就忘了?我聽說當時你在成帝面前搖尾乞憐……那模樣和現在一比。”
“今非昔比。不過比起本王來說,柳綦你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吧?變得這般丑陋,可真是嚇死個人。”睇了木卯一眼,裴重熙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相貌被毀是柳綦他最大的忌諱。如今被裴重熙提起,更是讓他怒不可遏。見裴重熙安然端坐在榻上,深吸一口氣。縱身撲了過去。
然而裴重熙屈指彈出一物,阻礙了的他進攻
不說。還讓他一個踉蹌栽倒在地,險些栽倒那桶穢里面。
“何必自不量力呢?帶上你的東西滾出去。”
對于裴重熙的話,木卯雖然十分惱火,但是顧忌裴重熙的手段。看了眼裴重熙以后,冷笑一聲大步離去。順道不忘讓人把地上的東西抬走。
望著木卯離去的背影,裴重熙目光冷如冰雪。柳綦剛才的話,分明就是在告訴他當年朝中還有一波人在暗中插手此事,給了柳綦死里逃生的機會。那么此人會是誰呢?
膝彎處隱隱約約傳來的疼痛,打斷了裴重熙的思緒。他皺眉撩起衣擺看向膝彎上兩處淤青,眼中殺意漸盛。
說來說去這些人還是喜歡用當年的事情折辱自己。可惜的是無論如何,他都不后悔當年的所作所為。想要得到什么,總得付出代價。
回到自己帳中的柳綦面色陰沉的可怕。裴重熙此人還是這般令人厭惡,無論當年自己怎么挑釁于他,無動于衷。如今面對折辱,更是毫不在乎。
如今裴重熙又得尚思羅看重,這樣的人若不能除掉,實在叫人寢食難安。
思及此處,柳綦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懸掛的女子小像上,畫上女子的臉已經被劃得面目全非,只能依稀看見左下角所寫的昭鸞二字。
目光冷銳地盯著那幅畫像,柳綦勾唇譏笑一聲。既然自己百般折辱裴重熙他都能無所謂,那么這人總可以讓裴重熙動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