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鳥兒叫得十分歡快。可是屋內眾人只覺得坐立不安,時不時抬起頭看眼溫初月,又看眼桓儇。
這一來而去的,眾人似乎明白一件事。這宮里的主人看似是溫初月,實則大部分權力還是在桓儇手中。
“今日也沒別的事。只是孤與幾位都沒怎么見過面,便想拉著幾位說會話。”溫初月笑睨了身旁的桓儇,柔聲道:“便拉了阿鸞一塊。你們也知道她素來忙,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才得空。我們一家人啊,待會一塊用膳。”
比起性子冷清,又不近人情的桓儇來說。滿臉和善笑意的溫初月,似乎更容易讓人對其產生好感。
這廂溫初月的話剛說完。年長些的高平王妃梁氏,順著溫初月的話挽唇一笑,“太后殿下貫是個會疼愛人的。有您這個母親照顧陛下啊,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能安心不少。只盼著陛下快些長大,好為皇室開枝散葉。”
話一落在場其他人也跟著一塊笑了起來。殿內氣氛霎時變得其樂融融。溫初月面露不虞,淇栩不過才五六歲,這些人將想把手伸進來了么?
溫初月挑眉看她,“高平王嬸,瞧您這話說的。淇栩不過才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就算要娶妻至少也要十年后。孤現在只希望他能跟著阿鸞還有幾位輔政大臣,好好學習為君之道。”
“可不是。高平王嬸家若是有適齡的女兒,本宮倒是可以為她做媒。”桓儇語氣柔柔,手中所捧的紅釉茶盞,越發襯得她肌膚如玉。
聽得這話高平王妃面色不好,只得捧起茶水啜飲一口,掩下面上的慌亂和無奈。
見她如此桓儇唇際挑起。這些人果真沒一個安好心的,這淇栩才不過六歲就想著要和皇室結親拿下皇后之位。
想到這里桓儇抬眸望了眼眾人,旋即看向溫初月朝她頷首。
有了高平王妃的前車之鑒,場上沒有誰敢再替起桓淇栩的事情。眾人斟酌再三,只敢挑些二人愛聽的話來說。
免得一句有失,給自家招了災禍。本該是氣氛融洽的親戚聚會,一時間變得十分緊張起來。
在用過午膳后,溫初月帶著他們去游園。至于那幾位太妃借口推脫,各自回去歇著了。
素來對游園不敢興趣的桓儇,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愿意陪著一眾宗親命婦賞花游園。
那襲緋色襦裙在眾命婦中顯得十分惹眼,緋色翻飛如同盛開的牡丹一樣。看著走在溫初月身側的桓儇,跟在后面的諸位命婦,臉上皆露了驚艷。
這位大殿下真是出落的越發艷麗起來。
似是聽見身后的議論聲,桓儇偏首往后看了眼,唇際微勾。
“阿鸞,怎么了?”見她如此,溫初月臉上露了關切。
“沒什么。”桓儇倏忽斂眸,柔聲道:“本宮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沒處理完,便不留下來同諸位游園賞花了。”
話止桓儇朝著溫初月頷首,旋即移步往另一條路上走去。眾人看著桓儇離去的背影,又看眼神色如常的溫初月,不免詫異。
不過還是跟在溫初月后面繼續游園賞花。這會子身邊沒了極具壓迫力的桓儇,眾人走一會歇一會,有說有笑風,倒也頗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