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的說教他們。那時的桓儇從不過剛剛十三歲,站在御座旁卻已經是架勢十足。
而如今的桓儇在歷經世事后,行事更加老練狠辣,除了喜怒莫辨令人難以捉摸外。更是學會了泰然籌幄局勢,看似溫和實則殺伐決斷俱在手中,出手皆致命。
桓璘手中劍挽了個劍花,指向桓儇,“我二人是蠢鈍又怎么樣?可皇姐也不是事事都能掌握得那么清楚,今日的仗你已經敗了。”
話止桓儇眼中斟滿笑意,揚了揚唇。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忽有雪亮劍光撲向二人,攜凜冽劍意直撲面門。慌亂之下的二人,連忙揮劍格擋卻被劍勢所震,倒退數步抵著樹干才勉強站穩身形。
勉力喘息的桓璘對著弩衛上怒吼道,讓他們去阻攔桓儇。
“桓璘、桓毓二人意圖謀害本宮與陛下。本宮奉旨捉拿二人。爾等若再負隅頑抗,殺無赦。降者按律定罪。”桓儇揚眉冷冷望了過去。
在她聲音落下的時候,埋伏在草叢間的金吾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為首的郎將朝桓儇躬身施禮后轉而怒視著桓璘等人。
突然冒出來的金吾衛讓桓璘一顫。他原以為桓儇會孤身一人來此,沒想到她居然帶了一隊金吾衛。
桓毓眼中驚駭爆暴起。
似是洞悉了他們眼中的驚愕,桓儇摩挲著護腕,望他們一眼,“本宮還是那句話六年前可以贏你們,六年后一樣可以。”
話音一落得了她吩咐的金吾衛,皆涌上前來將二人團團圍住。停息了許久的刀光劍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迭起,隨之而來的是哀嚎聲。
桓儇目露擔憂地望向行宮的方向,握緊了手中劍,面上凝著肅色。
在這場近乎壓倒性的追捕中很快瞧見了誰才是勝利者。桓璘所帶來的弩衛除了投降的幾人外,剩下的幾乎死傷殆盡。血腥的肅殺氣彌漫在密林中。
桓儇轉身看了眼眸中含恨的二人眼露譏誚,“將他們即刻押送長安。待本宮與陛下回去后按罪論處。”
“桓儇,你不能殺我們。我們都是親王。”被金吾衛以刀橫頸跪在地上的桓毓,忍不住怒罵道:“你若敢殺我們。宗室必然會追究此事,屆時你必將身陷囹圄。失去你庇護的桓淇栩會有這種下場,你很清楚。”
原本打算離去的桓儇止步,好笑似得看了眼二人。
“宗室?淇栩才是天子,區區幾個拿著朝廷俸祿的親王能耐他如何。他們若有意義,本宮大可以削藩,省得他們這么不安分。”桓儇揚首睇了眼天際冷月,忽地嗤笑一聲。
說完桓儇當即拂袖離去。眼睜睜看著桓儇離開的桓毓突然如同失去所有力氣一樣,癱坐在地上,嘴里念叨著全完了。
余下的金吾衛互看一眼,默契地將二人綁了往林外走去。
天子家事自有天子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