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謝長安連連搖頭,“勞您親自來。是屬下辦事不利。”
睇了眼被桓儇拽住的胡老大。謝長安似乎想起什么,指了指不遠處幽暗的地道。
明白謝長安的意思,桓儇微微勾唇。示意武攸寧將門打開,把胡老大交給謝長安。自己
則緩步走向暗道。
眼瞅著桓儇即將邁入暗道,胡老大不顧一切地嘶吼起來。
“堵住他的嘴。”桓儇駐足望了眼尤在掙扎中的胡老大,冷哂一聲,“攸寧去通知武侯鋪的人來這走一趟。至于胡老大你看著辦,留活口就是。”
桓儇那身玄衣逐漸同暗道融做一體。
看著桓儇消失的背影,胡老大雙目圓睜,最后竟然昏死過去。
從袖中取了個夜明珠出來,借著幽微燭火往前探去。在盡頭處立了扇銅門,銅門旁懸了個鈴鐺。
思量片刻,桓儇伸手扯了扯鈴鐺。
“你又來做什么?”銅門大開,一人站在門口不滿地看向來人。眸光倏忽一變,“你是什么人?胡老大呢?”
聞言桓儇沒有答話,搖搖頭。又指了指喉嚨,頗為無奈地看向他,比著手勢。
“胡老大說讓我們安心?”
聽得他這般問自己,桓儇點點頭。躬身恭敬地退了下去。
哐當一聲巨響,門扉再度閉合。走到拐角處的桓儇望了眼緊閉的門扉,眼露深色。
“想不到這地方居然和宗家有聯系。”思及此處,桓儇唇角微勾。
“大殿下,您可算回來了?”謝長安瞥見桓儇從暗道走出,又見她蹙著眉。“看樣子您已經發現了這背后的秘密。”
“干得不錯。你在這里見到了宗家人?”桓儇伸手拍拍謝長安肩膀,眼露贊許。
聞問謝長安點點頭,“來人似乎是宗師道。不過他一直背著我,我也不能確定。”
想起宗離元剛才詫異的眼神,桓儇轉頭望了眼暗道。從袖中取了個火折子丟入暗道。眨眼間,暗道內煙霧繚繞。
“走。”
言罷,桓儇拉起二人奔了出去。與此同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失火了的呼喊聲。
“您這是把火燒到了宗家?”站在屋頂上謝長安望向起火的地方,不禁失笑,“宗家這回怕是要七竅生煙。”
“只怕從你被抓的時候。宗家就已經猜出了你是誰派來的。不過沒關系,這把火就當是給他們提個醒。”
桓儇原本立在脊獸上。話音落下,足下借力一點,迎風踏月而去。隱沒于夜色中。
“謝長安你怎么那么笨!被抓了也不知道通風報信。這要不是大殿下神機妙算,你怕是已經被人拖下去埋了。”荀鳶的手掐在謝長安臉上,柳眉倒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見她這般,謝長安無奈一笑。“此事是我不對。不過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么?好了鳶兒,時候不早我送你回去。我還得去大殿下那。”
“大殿下說你今夜就當將功折罪吧。不必再回去了。”
話落荀鳶拽起謝長安就跑。偌大的長安城一時只能聽見低低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