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您沒事,剛才可嚇死我了。”阿韻遞了盞茶來,神色溫和,“那娘子是誰?”
“不知道。”
見此韋曇華掩唇輕笑,“好在這卻月不會武。若是她一時激動,傷了您怎么辦。”
“那約莫段漸鴻要被裴中書拖出來挫骨揚灰了。”謝長安目含揶揄地看向桓儇。
話音落下桓儇轉頭睨他,眼含警告。
察覺到桓儇眼中的殺意,謝長安連忙斂了笑容。畢恭畢敬地站在原地。
“行了,之前答應你的事。本宮沒忘。”
聞言謝長安連忙躬身作揖,“臣多謝大殿下。”
“一宿沒睡,回去歇著吧。”桓儇擺擺手示意荀鳶和謝長安退下。
水榭內一時只剩下四人。
“算算日子,承耀應該快到了。”桓儇取了封信箋遞給武攸寧,“青州那邊似乎藏了許多秘密。如果溫行云不濟,承耀手中還有本宮的密旨。”
聽得這話阿韻眸光閃爍,思付許久,方才開口,“石河縣似乎發生了侵地一事。這消息一直被人壓著,妾身也是近日才聽說。”
“青州石河?那不是宗離亨的治所么?”叩擊著案幾,韋曇華眼露凝重。
“不。青州刺史是顏柏昭。此間節度使卻是姓元……”桓儇掀眸輕笑,一手端茶,一手捻著翁蓋一起一落,“這幾個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損了一方誰都不好過。”
桓儇此言不假。刺史主一州民政,為民首,都督主一州軍政,為軍首。而節度使督領諸州軍務民政,生殺大權皆在他手中。
“宗家眼下就是熱鍋上的螞蟻。您又讓卻月回去報信,他們只會更加害怕。”武攸寧經歷練幾回,已經反應過來其中關節所在。
贊賞似得點點頭。桓儇將信函投入香爐中焚燼。
幾人正說著管事呂興萬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大殿下,樂主事他……”說到這里呂興萬看了眼阿韻,斟酌著道:“在歸家路上遇刺。人現在在客院。”
話止阿韻騰地一下站起身。神色慌張的望向呂興萬,剛走幾步就往后栽倒。好在韋曇華伸手扶住了她。
“莫急,我們去看看。”桓儇對著阿韻點點頭,寬慰道:“相信本宮。樂主事會沒事的。”
阿韻記掛著樂德珪,聽見這話點點頭。感激似得朝桓儇作揖,隨即快步往客院的方向奔了過去。
見其如此,桓儇止步。冷著臉道:“攸寧你即刻去看看樂德珪遇刺的地方,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在長安城也敢刺殺朝臣,未免也太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