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經下了旨,眾臣也不能多言。只能等著青州那邊傳來消息。
散朝后,三省的長官連同溫行儉,還有桓儇在內的五人聚到了兩儀殿。
“姑姑,朕做得如何?”桓淇栩臉上揚著笑意,一臉期待地看著桓儇。
聞問桓儇唇際浮笑,語氣柔和,“淇栩做得不錯。不過為君者要做的事情,可不止這么點。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陛下如此聰敏好學,實乃我朝之福。”溫行儉眉眼揉笑,捋了捋胡須,“只怕用不了多久,陛下就能親政。屆時我們這些人,能攬個清閑,大殿下也能尋個好歸宿。”
“尋個好歸宿?姑姑身份尊貴,豈是尋常人配得上的。更何況父皇臨終前曾對我說,姑姑于國功績甚大,便是終身不嫁又如何?我泱泱一國還愁養不起一位公主。以后還是不要提這樣的事情了。”桓淇栩皺眉斥道。
作為議論話題的桓儇,微微抿唇。搭在袖口的手摩挲著袖口的紋路。眸中神色如舊,似乎是沒聽見他們的話一樣。
“陛下,京兆尹所查的事情已有眉目。”桓儇從袖中取了封奏折遞上去。睇目四周,語調款柔,“抓到的刺客已經悉數自盡。不過劉禹規在他們身上發現了白鶴刺青。”
“白鶴刺青?這白鶴刺青……來源何處?”桓淇栩蹙眉,若有所思地看著奏折上的字。
聞問桓儇搖首,順勢斂眸遮下眼中一閃而過的鋒芒,“暫時還不知道。臣已經囑咐京兆尹全力調查。他們既然敢刺殺朝臣,說不定改日就能刺殺陛下。”
虛睇桓儇一眸,溫行儉抿唇。桓儇怎么可能不知道白鶴刺青出自何處,她這么做無非就是在等宗家自個按捺不住,跳出來罷了。
“此事還要姑姑多費些心思。”桓淇栩挑眉望向謝安石,沉聲道:“說來銓選和考課的事情準備的如何?”
“回陛下的話。各州府符合考課者的案卷均已送至吏部和兵部。銓選的名錄各部已經在準備。”謝安石聞言抬眸,慢悠悠地道。
“嗯。這兩件事都得重視。朕最近翻閱太宗皇帝的帝范,其上說:“為官擇人,唯才是與,茍或不才,雖親不用。”朕深以為然,糟粕太多,反倒使水混。”
聽得從年幼君王口中所出這樣的話。眾臣神色各異,桓儇抬眸神色復雜地看了桓淇栩一眼。最終斂眸,掩去了多余的情緒。
淇栩這孩子成長的速度要比她想象中快上許多,這樣很好。
“臣等遵旨。”
“行了,諸位愛卿都去忙吧。朕先去探望母后,回來再批閱奏折。”話落桓淇栩對著眾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自己也從偏殿的方向往內廷而去。
桓淇栩一走,眾臣也各自散去。畢竟銓選和考課在即,朝廷少不得又要忙碌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