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怎么沒過來?”程尤窩少年懷里,一邊從他后腦勺將杯子繞過來,她看著少年沐浴在陽光下好看的臉,說,“而且還忘了在腦袋上套個黑絲襪,看,被圍觀了吧。”
“帶上那玩意會被圍毆的啊,我還是建議你自戳雙目。”李延年溫溫柔柔說著,踢開一張椅子,將懷里的人放下來,解釋道,“昨天小考,不準請假。”
沈煦將腦袋埋在課桌上放著的紙箱里,和里面的蜜汁生物大眼瞪小眼。
“煦!快抬頭啊!你跟前有兩個違規生物!”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風紀委員一把火。”
二班的女孩子不斷朝沈煦起哄,程尤嘴太損了,她們吵不過,只能來煩她。
沈煦把腦袋從紙箱里拔出來,茫然地看了眼跟前的李延年:“是鴨子嗎?”
“不對,是鵝。”李延年伸手把紙箱奪回來,推給程尤,鎮定自若道,“路上買的,送你。”
“噗!哈哈哈……”
沈煦笑得前俯后仰,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后頭的沈熙伸手扶住姐姐的椅子,神色莫名地看著那個紙箱。
她想起姐姐把程罄抓起來的蛇偷偷燉了的事。
程尤看了眼紙箱里的毛茸茸的一只小白鵝,無語地看了眼沈煦,和李延年告狀:“這禮物我不是不能接受,但你要知道沈煦這個狗東西對野味有著可怕的執著。”
沈煦頓時止住笑,義憤填膺道:“什么啊!我是那樣的人嗎!你不要隨便抹黑我!”
程尤冷著眼戳她:“你就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它很美味。”
沈煦老臉一紅,捂著臉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
沈煦成為官二代之前老爸還是刑警,平時一休息就帶著沈煦隱居山林、荒野求生,她學了一身本事,當然也包括用野味做點美食。
她怎么也沒想到程尤男朋友送給程尤的禮物居然這么合她胃口,這么可愛,煮了肯定也很美味……
程尤見狀對她翻了個白眼,懶得數她的一樁樁“罪行”。
“這個沒關系。”李延年伸手將嚶嚶嚶叫的小白鵝捧出來,給眾人展示它爪子上的銘牌,“它現在是程尤的鵝了。如果你真的忍不住要吃,記得替換的時候把這個帶上。”
“喂,我會好好養的。說什么替換啊,搞得這么無情。”程尤從他手里接過小白鵝放在課桌上,抬頭瞪了眼沈煦,“敢吃絕交!”
“嘖。”沈煦咂舌,悶悶不樂。
沈熙興致勃勃地拿手指將毛茸茸的小鵝戳來戳去,看它哼哼唧唧地轉著腦袋來啄她,覺得好玩極了。
“去給它找吃的。”程尤戳沈熙腦袋。
“它吃什么?”
“青菜啊。你們學校有菜園子嗎?”
幾人開始圍在一起商討養鵝的大事,圍觀群眾頓時索然無味,剛剛那么的公主抱高調,還以為能吃到狗糧呢……
“沈煦,過來一下!”許亦鈞沉重的呼喚攪亂了其樂融融的景象,男生不由分說地將沈煦拉走了。
程尤看了眼班級里圍起來的方向,把小鵝往紙箱里一放,起身和李延年道:“去二班和徐黔江他們敘敘舊吧,我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一班的男子跳遠選手安延陵正滿臉痛苦地癱在椅子上,腳踝高高腫了起來,看著傷勢嚴重,校醫正在為他做著簡單的處理。
“可能傷到了骨頭,讓你們班主任送去醫院檢查一下。”
沈煦看著冷汗直流的男生,在他身上又發現幾處輕微的擦傷,凝重地皺起眉,回頭讓人去找班主任,又問他說:“怎么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