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到底得罪了誰,讓對方竟然不惜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自己?
然而無論他怎么回想,先前的記憶,早就隨著那個靈魂而消散了,自然什么都想不起來。
“誰指使你來的?”
沒想到的是,在他問出這句話之后,那人的語氣突然一變,暴虐的氣息沖天而起,向著祁陸鎮壓而來!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職業道德!”
祁陸震驚的看著樓下院子中的林輝,
神特么職業道德!
在這么緊張的場合中,我詢問你正經事,你竟然對我講笑話?!
這特么給我整的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問什么了……
眼見著鬼物距離小樓越來越近,祁陸也不再與他廢話,飛身上前關閉了窗戶,隨即環視四周,可哪里有容身之所?
“躲?你一個普通人,能躲到哪里去?啊哈哈哈哈哈哈……”
林輝的聲音傳入房中,祁陸卻不聞不問,心中不停地思索著對策,卻頹然的發現,無論如何應對,都不怎么靠譜的樣子。
“該死!如果是穿越前的那副身體,倒還有一戰之力……”
如今的身體,精血不純、肉身不顯,氣虛體弱的樣子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如何與鬼物抗衡!
可就這么放棄嗎?
思索中,見到了懸掛在墻壁上的那柄裝飾用的劍,踮腳取下,‘噌!’的一聲長劍出鞘,手指試了一下,不由得心頭一松,還好是開了刃的,來不及多想,長劍沿著掌心用力一抹……
“嘶……”
真特么疼啊!
鮮血瞬間自傷口涌出,濺了一地。
沒有符篆在身,更沒有鎮魔法器,除了用血布陣之外,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正所謂精血不夠,用量來湊!雖然并不知道因為何事引來的對方,但無論是從前,現在還是以后,在祁陸的字典里,從來都沒有‘坐以待斃’這個說法。
隨手丟掉手中之劍,此劍只是凡物,砍個把人還沒問題,但用來砍鬼,怕不是嫌命長了。
而此時,那鬼物已經輕易的穿透了窗戶,與貼在墻角的祁陸迎面而立。
“吼……”
近了,更近了,哪怕緊閉著呼吸,祁陸都能聞到那股腐臭的味道。
那鬼物嘶聲獰笑著,根本不給祁陸反應的時間,伸出那如同麻花一樣的畸形雙手,迎面向著他的心口抓來。
陰風呼嘯,將書桌上的紙頁吹散,若是這一爪抓實,脆弱的身體必然承受不住!
正當此時,祁陸擰身、跨步,一連串動作就像是八十歲的老太太,雖然過程僵硬無比,細細一看還有些搞笑,可最終還是靠著前世的經驗躲了過去。
“不行,這身體太弱了!”
祁陸捂著腰,冷汗直流的弓著身體,剛才躲避的一瞬間,卻是把腰給扭了。
可惡!
一顆汗珠沿著額頭滑落,無聲的滴落在地板上,祁陸心神緊繃,背在身后那只捂著腰的手心之中,鮮血仍舊流淌,只是滴落的位置,卻似乎蘊含著奇妙的道理,濃郁的血跡在地面上凝而不散,在漆黑的房間中,竟是泛起了點點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