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府之中,一片兵荒馬亂。
那些丫鬟下人們,哪怕是府中侍衛,在看到花園中發生的這一幕之后,都是不敢靠近。
呆呆的站在遠處,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
黃氏楞在當地,滿臉的不可置信。
剛剛到底是什么情況?怎么感覺只是一個眨眼的工夫,祁正德就被打飛了?
讓個癱瘓擊敗,這個廢物男人還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你敢殺你親爹?!”
黃氏的聲音尖銳,那瘋狂的模樣,哪里有先前所表現出的絲毫溫柔?
府里下人們在聽到她的尖叫后,頓時驚的六神無主,圍在遠處,議論紛紛起來:
“什么?竟是大公子出手嗎?”
“原來大公子這么厲害?竟然把家主給打敗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家主剛剛回來才多久的時間,怎么就打了起來?”
“我們要不要上?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可沒聽過兒子打老子的……”
有隱約知曉大夫人與二夫人之間矛盾的,立刻就攔了下來:“你瘋了?咱們只是下人,這時候過去,不就成了背鍋的了?動動你的豬腦子!”
“可總不能看著不管吧?”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
祁正德只感覺渾身上下都木了,若非因為身上的鎖子甲還未來得及卸下來,單這一次,就能讓他昏迷過去。
只是即便如此,因為左腿經脈寸斷,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還不如直接暈過去拉倒。
“你……你這逆子……想要……想要弒父不成!”
只說了短短的一句話,額頭上就布滿了一層冷汗,嘴唇不停地哆嗦著,久經沙場的他異常清楚,自己的這條腿,廢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眼前那個坐在輪椅上,正側著身子扶起張氏的孽障!
“逆……子?”
祁陸扶著母親的手臂,一邊為她體內輸送靈力,疏導著她的傷勢,另一邊,又轉過頭來,似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咧嘴笑了起來。
“呵呵……”
譏誚的看著已經站不起來的祁正德,這個他名義上的父親,嘲諷的反問:“我何罪之有?”
“意圖弒父,豈能無罪?!”
祁陸暴喝出口,額頭青筋暴露,一緊一緊的,讓他的怒火幾乎壓抑不住:
“放你娘的臭屁!滑天下之大稽!!弒父?弒父???若你不三番五次的毆打我娘,我何苦會與你成為對立?!!!
你才將進家門,不問青紅皂白,就想治我惹是生非之罪名,我雖不齒你的為人,但你為父,我為子,父訓子乃人道常倫,我也并不會為此做出格之事。
但你無端打我母親,在把她打倒之后,竟是還想補上幾腳。試問,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中年婦人,如何經的起你一個五大三粗的習武之人的毆打?!”
祁陸聲音隆隆,運轉靈力之下,聲音涵蓋了大半個祁府,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事情發生的前因后果。
當然,其中也摻雜了些許的‘美化’,其實在對方想要給他頭上安插罪名的時候,他就想著干脆反出去算了。
不做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