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下次注意就好。”
“是,公子。”
說完,扭頭看向了姬無厲,無所謂的回道:“我要做什么,哪里需要旁人的置喙。”
吟詩作賦,傷春悲秋,假意逍遙實則是個棒槌。
他也并不是瞧不起詩詞歌賦,每一行每一道的出現,其實都有其存在的價值。祁陸所厭惡的,是那群人將‘詩詞歌賦’當成了金科玉律,似乎只要能作得幾首酸詩,在治國方面,就能夠支棱起來一樣,真當能用詩詞治國了……
“你我明面上為好友,實際卻是師兄弟,此等親近的關系,我自然不能也不愿去將想法強加于你。但父皇今日召見,言說近些時日,文人被壓制的效果不錯,至于后面的話,父皇也并未言說完全……”
說到此處,姬無厲搖頭道:“其實我也能夠想的明白,父皇是想著讓你再接再厲,徹底壓下對方的那些苗頭,將詩詞之物打落凡塵,不至于被那些人所神化。”
要知道,早在有書院之前,文章就已經盛行,文人士子也并非是書院的門生。而詩詞之類的學問,卻實打實的乃院長所倡導起來。
打壓了詩詞,其實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敲打書院。
“既然你不想,那我便代你回絕了父皇。”
姬無厲也沒有什么可惜的,說著就要起身,趕在宮禁之前,去宮中復命。
祁陸伸手攔住了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突然問了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話:“在初來時,你說書院要設立文匡閣?”
“正是。”姬無厲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道。
對于‘文匡閣’的立意,在早些時候就已經對祁陸講了。其實主要所做的事情,與鎮魔司差不許多,只不過沒有執法權罷了。強行歸類的話,可以算得上是民間組織。
祁陸沉吟略許,正要開口,外面卻又有人到訪。
大皇子在閉月的引領下,施施然的……與她保持著足夠的距離——實在是上次被對方給懟怕了……
兩人一前一后,向著廳中走來。
“大皇子怎的有空來寒舍了?快快請進。”
雙方互相見禮,祁陸伸手相邀。
自從兩人先前在宮中一番爭執之后,直到現在都沒有講過一句話。而在年節前夕,大皇子突然造訪,不得不說,祁陸還是比較驚詫的。
兩人之間,還有什么其他好聊的嗎?
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來都來了,他也準備聽聽,對方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于是,
互相落座,良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