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家的公子到了?”
“誰知道,車廂之上也沒有族徽標志啊。”
“族徽標志?你莫不是在說笑?世家門閥之中,誰家馬車有這么寒酸,某怎么不知道?”
“也許人家是低調呢。”
“哦?哈哈哈哈……”
議論聲不絕于耳,讓方才停下馬車的安大錘面紅耳赤,回頭看了車廂一眼,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怕驚擾了公子修煉,一時間竟有些進退不得。
馬車是他精心準備的,只是憑借他的實力,哪怕是傾家蕩產,都無法讓馬車的豪華程度比上那些世家貴族。
在場的人又都是非富即貴,哪怕他還未從城衛軍中被除名,也是不敢跟這些人頂嘴的。
“都怎么說話呢?”
龍傲天認出了趕車之人,與姬無厲對視了一眼之后,直接站了起來,一把推開先前還一起聊天吹牛、興趣相投的恨不得做八拜之交的家伙,指著對方罵了一句:“不知道內情,就不要亂放狗屁!”
那人被他罵的臉色漲紅,實在不明白龍傲天又發的什么瘋!咱倆剛才還在勾肩搭背啊!你這還沒拔出鳥來呢,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那人覺得自己的面子都被踩在了腳下,張口就要回噴,而龍傲天卻根本就不搭理他,推開人群,向著那駕馬車走去。
龍傲天就是這么一個拎得清的人,酒肉朋友隨時都能有,但真兄弟卻就這么幾個。你一個酒肉朋友當著我的面,罵我兄弟,不揍你都算是輕的。
來到馬車前,看了面紅耳赤訥訥不言的安大錘,龍傲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直起腰版來,丟人的東西。”
說著看向車廂,問道:“祁陸可在車廂里?怎的還害羞了不成?還不快快下來飲酒!”
安大錘被他拍了肩膀之后,底氣瞬間就變的多了些。暗自惱怒于自己先前的孬種樣子,如今有了撐腰的,也敢于說話了。
聞言拱手道:“龍公子,我家公子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實在是沒辦法輕易露面。”
而此時,在車廂之中隨著祁陸一同修煉的兩女,也已經睜開了眼睛,收了氣息之后,從車廂中走出。
“還望公子見諒,我們的師父,確實在來時的路上有些頓悟,此刻無法從頓悟之中回轉。”
沉魚與閉月福身一禮,與龍傲天講述了來時的意外。
她們也不清楚,師父為什么會突然進入頓悟的狀態,只是無論如何,總歸還是為此感到高興的。
“竟是如此?”
龍傲天瞠目結舌的看了車廂一眼,想要用靈識探究一二,隨即想了想,深怕驚擾了祁陸的修煉,因此也就放棄了查探。
沉魚閉月的聲音刻意放的很低,卻依然被有心人所聽清。姬無厲的眼中有些意味難名,姬無厲卻踏前一步,隱隱的攔住了對方前方的路線,笑道:“皇兄必然做不出那等無恥之事的,不知無厲說的可對?”
收回視線,看著自己這個好弟弟,再也不似許多年前,那個追在自己身后,纏著讓自己帶他玩耍的老九了。
每個人都會長大,而情分也會隨著立場的不同,漸漸地讓人麻木,再也不復以往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