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什么,說話的這人卻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實在是……太齷齪了!
還有人在喃喃自語著:“亂棍之下?公豬怎么會使用棍子?”
有懂的人卻臉色漲紅,訥訥不言。
祁陸這時候終于寫完了第十八頁的紙,舉在面前吹了吹,隨即語重心長的道:“這位長老,要學會開拓思維啊。”
嘖嘖兩聲,將一張張的紙都按照順序整理好,看向臉色已然黑成鍋底的萬常林,雙手將寫滿字跡的十八頁紙遞了過去:“時間倉促,暫時就只想到了這么多,您就湊合著發誓吧。”
時間倉促……只這么多……湊合著……
這說的是人話?!
如果不是唐折翼的氣機在隱隱牽制著自己,萬常林敢保證,一定會親手將祁陸的腦袋給擰下來當夜壺!
“不可……”
那個‘能’字還沒有出口,就感覺一陣滔天的威壓席卷而來,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摁在了地上。
祁陸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連忙驚訝的跳到一邊:“使不得使不得!萬長老您這么大的年紀,給小子我行此大禮,這不是咒小子我折壽么……”
“噗!”
一口逆血噴出,萬常林死死地盯著祁陸。誰特娘的給你行禮了?!你個王八蛋是想死了!!!
而祁陸在見到他的眼神之后,驚訝的表情漸漸消失,轉而化作了似笑非笑的嘲諷,施施然的蹲了下來,將紙張放在對方的手中,隨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就是命啊……”
“噗……”
血跡斑斑,威壓更加的強大了,壓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座大山。他毫不懷疑,如果再堅持下去的話,唐折翼必然會像是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的,將他挫骨揚灰。
修煉界的殘忍,對待敵人的狠辣,說翻臉就翻臉的敵意,根本就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的到的。
萬劍門此次來的還有十幾弟子,但此刻全都在外面的營地之中,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而即便是知曉了此事,也根本就幫不上什么忙。至于大帳之中其他宗門的長老們,那群只懂得看眼前利益的棒槌,恐怕巴不得自己死吧?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一刻萬常林面如死灰。在尊嚴與生死之間,無奈的低下了高昂著的頭顱。
“我……發誓!”
威壓一松,萬常林趴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體內凝滯的靈力也重新恢復了運轉,調理著他的傷勢。
屈辱的拿起那一十八頁紙,上面那潦草的字跡,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柄尖利的刀子,狠狠地扎進了他的心口,來回攪動著。
這種從未感受過的屈辱,幾乎折磨的他發瘋。
可是不能,
尚存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死在這里。即便是到時候門主為他報了仇又如何?又不能讓他死而復生!
“我萬常林,今日在天陽郡邊境之地發誓,從啟國十四年一月十八日起,不得對祁陸產生絲毫殺意,否則……
不得對挑唆其他修煉者……否則……
不得……
不……”
一條條的讀者,萬常林將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而隨著誓言的進行,他頭頂三尺之處,有一道莫名的氣息在旋繞,似乎在盯著發誓的萬常林。
修煉者的誓言,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