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已經越發的熾熱,冬天即將依依不舍的離開,春日的腳步已經悄然臨近。有些樹枝之上,已經結出來少許的嫩芽,只是嫩芽還未曾有機會多看一眼這個世界,就在許多窮困潦倒的人手中被折了去,塞進了那張血盆大口之中。
如果問既然樹葉能吃的話,那為什么不去山中搜尋?實在是山中的大部分樹木都是松針,難以下咽不說,若是吃的多了,還不如直接找個地方,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來的痛快。
而在這種情況下,祁陸關于陣基的研究,就顯得更加重要。除了有限的幾個親近之人,如龍傲天、姬無意與陸相思之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每日之中都在做些什么事情了。
只是覺得他幾乎無時無刻都在念念有詞著,然而仔細聽去,卻根本就聽不明白對方在說些什么。
這也是祁陸不再把自己關在屋子里的其中一個原因,畢竟沒有系統的修習過符篆之術的人,對于很多道門專用的名詞,著實是聽的云里霧里,給人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對于陣基的大致思路已經有了,剩下的就是不停地反復構架符線,將其組成陣基。而關于這一點,祁陸完全可以通過逐漸強大起來的元神,來進行模擬構建。
《道德經》的修煉一直都在默默進行之中,與《洗髓經》一起,當真是外修內煉,全方位無死角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在潛移默化之中,祁陸再也不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被人隨意揉捏的人了。
太陽逐漸西斜,氣溫也到達了一個舒適的地步,城中的路上,哎喲呼喝聲也變的少了很多,許多人都坐在路邊,貪婪的吸收著陽光。在心中感嘆祈求著,陽光能夠慢一些離開,夜晚能夠慢一些來臨。
薛員外一家的慘死,依然是他們在曬著陽光之余,所聊的事情。只是就像是大多數的旁觀者那樣,他們的聊天,除了感嘆幾句世態炎涼之外,那貧瘠的詞匯儲備之中,再也沒有其他。
很多事情,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永遠都只是一個看客,僅此而已。
及至陽光即將落入地平線之中,所召集的那二百一十七名修煉者,已經盡數來齊。
晚霞掛在天邊,將大半個天際都染的通紅,像是孩子的臉,組成了各種各樣的笑臉。而站在演武場那高高的臺子上,看著臺下站的筆直的那些修煉者,祁陸不由得滿意的感嘆了一聲。
在京師的總部還未正式運轉的時候,沒想到在天陽郡之中,就已經率先建立起了分部,雖說剩下的事情還需要一條一條的去梳理,像是在幕后的文職人員,就還沒有招攬齊全,但總歸是為鎮魔司的組建起了一個好頭。
姬無意身為鎮魔司分部的主管人員,此刻正站在臺子的最前方,與諸位修煉者做著動員。
其實無非是說些場面話,回答一些修煉者們所提出來的問題。
諸如職責的劃分,又諸如鎮魔司今后應當去做哪些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今后必然要離開的祁陸等人,自然是不會出這個風頭的。畢竟姬無意才是這里的話事人,在今后也要負責統管這些修煉者,在這種出風頭順帶著收攏人心的時候,其他人必然是要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