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的風,越發的溫和了,哪怕是穿著薄衫,都能感受得到中午時分的熱氣。圓圓的扇子已經出現在了大姑娘小媳婦的手中,鶯鶯燕燕的美景也已經開始了相互之間的爭奇斗艷。
而就在這種一片祥和之中,風意宗宗主張炳天來到了京師。
“已經許久沒來過京師了。上次來的時候,似乎啟國才將將建立。”
張炳天嘴中喃喃自語著,身旁的幾位長老也不由得唏噓感嘆起來。有人道:“那江寅貌似還在京師之中做內務總管,也不知此次能否……”
“咳咳!”
另外一名長老立馬劇烈的咳嗽起來,單單看這咳嗽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將那人的話語打斷之后,瞥了對方一眼,說道:“此事莫要再提了。”
那人也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悻悻的閉上了嘴。只是這時候,張炳天的表情卻不由得有些僵硬了一瞬。
“往事已矣,我卻是對不住江寅師兄的。”
嘴上說著充滿歉意的話,可他的眼眸深處,卻閃過一抹狠厲。
“宗主大度!”
有長老立馬就拍上了馬屁,那叫一個有眼力見兒。
恩,
當然,
也有可能是眼瞎了,沒有看到張炳天眼中的冷光。
京師之中表面風輕云淡,但暗中卻已然風起云涌,在各個街道上,都遍布著修煉者的蹤跡。若是京師出現意外的話,能夠第一時間疏散百姓。
這么做,也不過是怕風意宗的人失了智,采取比較極端的行動。
“呵呵,將我的女兒囚困在京師,這一代的皇帝,倒是好大的膽子。”
張炳天輕笑一聲,負手向著城門行去。
城門外的士兵們盡職盡責的查詢著來往進城的人,讓其中一名長老有些不悅,拂袖道:“宗主,既然對方不給我風意宗的面子,我們又何苦再給他們面子?直接打進去便是,好讓那皇帝小兒知曉,惹怒我風意宗的下場。”
像是看弱智一樣的看了那名長老一眼,張炳天及時的掩藏住情緒,笑道:“打進去?怕是到了那時,咱們也要搭進去了。”
此話一出,讓本來就不以為然的長老們不由得一怔,“不過是凡俗京師而已,豈會有如此的能力?”
“永遠都不要小瞧任何人,若不然的話……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死了。”
說到這里,張炳天不由得停頓了一下,隨即繼續道:“好了,安安穩穩的排隊進入便是,沒必要節外生枝。”
“……是。”
其他人低頭應是,一眾六人,終于排到了他們的時候,不等守城的士兵問話,張炳天便當先開口道:“煩請向皇帝通秉一聲,就說我風意宗來了。”
“什么風……意,宗?!”
原本有些不耐煩的士兵,下意識的就認為對方要亂攀關系,這種人他可是見得多了。但話語出口之后,卻漸漸地停了下來,直到講出最后一個字,那驚詫的表情,無論如何都掩藏不下來了。
“風意宗?!”
士兵的聲調陡然拔高數分,咽了口唾沫,臉色有些僵硬的笑道:“不知……是風意宗的貴人前來,多有失禮,還望恕罪。”
“無妨。”
非常滿意對方的態度,那種讓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覺,哪怕只是一個螻蟻的尊重,也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
張炳天最在意的也是這些,因此含笑點頭道:“煩請通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