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派位于啟國的東南角,因為常年受到了氣候的影響,使得此地一年四季的氣候,都顯得比較溫和。
只是隨之而來的,便是空氣的潮濕,幾乎出門一天,身上的衣服就會潮濕起來,一點都不干爽。
今日的蒼山派格外的喧囂,宗門之外,被漫山遍野的風意宗弟子給包圍了起來,那混凝的氣勢,讓蒼山派的每一個弟子,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氣氛異常的壓抑,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那些在先前就湊巧外出的弟子,此時卻是連山門都不敢回來,只是遙遙的看了一眼,就驚慌失措的逃離了這里。
張炳天的到來,就像是在滾燙的油中再次加了一瓢水,讓風意宗的門人弟子們盡皆變的鼓噪起來,似乎只等著宗主一聲令下,就直接踏平蒼山派的山門。
“此事乃是張毅文一人所做,師兄此刻尋我整個宗門的麻煩,似乎有些過了吧?”
蒼山派的掌門馮武此時就在山門之前,看著浩浩蕩蕩的風意宗弟子,最終將視線轉向了張炳天,言語之中雖有強硬,但聽起來卻總是透著幾分的弱勢。
就像是弱者在乞求強者的憐憫,卻拉不下臉來直接言說。說白了就是用最強硬的言語,表達著最慫的意思。
這件事情與我們蒼山派無關啊,你若是想要為弟子報仇,那就去找張毅文啊,來堵我的山門……你不是英雄好漢!
“師弟此言差矣,張毅文是你蒼山派的弟子,此事又怎么會與你們沒有關系呢?可不要將自己摘出去的太輕松啊。”
沒了明宗的壓制之后,張炳天再次變的云淡風輕起來。沒有明宗的日子里,就倆字兒:巴適!
“我宗門大弟子無緣無故的死在了那張毅文的手中,身為他的宗門,必然是要給個說法的。”
“你這是強盜邏輯!我蒼山派弟子本就處在弱勢的一方,殺害姜倫之事,其中本就疑點重重,再說修煉界之中弱肉強食,死在外面也只能說姜倫學藝不精,如何能將罪過安排在我們蒼山派的頭上?!”
饒是再如何認慫,馮武都是一宗之主,又如何能當著這么多弟子的面,被對方說的一文不值?因此在言語之中,便也帶上了怒氣,雖然沒有明說,但厲斥對方‘不要碧蓮’的意思還是非常明顯的。
張炳文卻是不為所動,輕輕擺了擺手,對著身后的門人道:“滅了蒼山派……”
“報……”
那句話還未說完,恰逢馮武臉色大變的那一刻,從遠處傳來了風意宗弟子的呼喝聲。張炳文扭頭看去,那弟子還未接近,就大聲喝道:“稟報宗主,于此地向東一百八十里處,搜尋到了大師兄的尸體!”
“哦?”
張炳文眼中寒光一閃,隨即又似笑非笑的看向馮武,頷首道:“倒是選的距離足夠遠。”
“我……”
馮武正想強行解釋一波,但張炳文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吩咐弟子道:“去看看。”
“師兄……”
臉蛋兒已經恢復如初的張月,聞聽找到了師兄的尸體之后,身體不由得一個搖晃,差點就癱軟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她,嘴中喃喃自語著,“師兄……怎么會……”
臉上帶著刻骨的仇恨,狠狠地盯著被包圍住的蒼山派,心中涌起滔天怒火。
這時候的她,恨不得一把火將蒼山派給燒干凈了!
“蒼山派!我要你們所有人,都為我師兄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