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這一對新人如此幸福的樣子,此事也做不得假了。
及至夜間,酒宴散去,于尚府后花園的涼臺之中,祁陸與陸相思、張毅文與尚茗薇相對而坐,一壺清茶在旋轉著冒著輕煙。見面的一瞬間,祁陸就不乏調笑的擠眉弄眼,“舅舅,舅母,在這時候見面,不會耽誤您二位的洞房花燭吧?”
“你小子!”張毅文笑著伸手點了點他,“皮癢了不是,敢取笑你舅舅了?”
“哪敢哪敢。”
祁陸說著,又看向了滿面羞紅的尚茗薇,鄭重行禮道:“先前不知是舅母大駕,多有冒犯,還望舅母莫要怪罪才是。”
尚茗薇倒是好說話的很,擺手道:“當時我們雙方并不熟識,再說了,你也沒有什么得罪我的地方。相反的,還教會了我許多事情,我該謝謝你才是。”
“哈哈,好了好了,你們這感謝來感謝去的,都是一家人,硬生生被搞的生分了。”
張毅文笑了起來,對于先前的事情,他已經聽尚茗薇說了,自然不會再追問發生了何事。在這句話落下之后,有些疑惑的皺眉道:“你們……為什么會到天方國?”
“這可說來話長了……”
祁陸飲了一口茶,將茶杯端端正正的放回石桌上,這才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最后看向張毅文,笑道:“舅舅,你這跑的夠遠的啊,若非陰差陽錯的,否則還真是不知你來了這個地方。”
在聽聞了祁陸的敘述之后,張毅文不由得長嘆了一聲,“唉!都是當初一念之差……只是倒也沒有什么可后悔的,若不是因為那件事情,我也不會遇見茗薇。這一切,也許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存在吧……”
“舅舅不準備回去了?”祁陸輕聲問著。
張毅文聞言苦笑道:“即便是如同你所說的,風意宗在明面上不會尋找我的麻煩,但在暗中,必然是除我后快的。我若是回了啟國,恐怕每日都要提防他們的報復了。”
“等我從中域歸來之后,自然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畢竟這件事情,是因祁陸而起,眼見著舅舅背井離鄉,他的心里也著實不好受。能夠為舅舅去掉后顧之憂,也算是補償一下對方吧。
祁陸想了想,又灑然笑道:“您從何處安家并沒有關系,外甥這么做,也只是為了在您想要回去看看的時候,能夠沒有任何擔心的回去。”
“無需如此,等將來若是有了機會,我必然會帶著家族中人,去那什么風意宗討個說法。”
說到這里,尚茗薇不由得挺起了胸膛,祁陸連忙將視線轉到一邊,非禮勿視的道:“有舅母這番話,我這個做外甥的,也安心了,最起碼我舅舅的安全能夠得到充足的保證。只是……”
祁陸的聲音頓了一下,認真的道:“此事因我而起,無需勞煩舅母舟車勞頓,等我從中域歸來之日,必然會解決這個問題。”
“莫要多想了,到時候再說吧。如今我與茗薇剛剛成親,也沒有想著立刻就回啟國。原本還在掛念著家里的事情,沒想到遇見了你,卻也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張毅文插嘴說著,眼神之中滿是灑脫,只要風意宗沒有無恥到牽連家人,他也能安心一些了。
“舅舅放心就是,風意宗的動向,都在明宗的監視之下,若是膽敢禍及家人,明宗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陸相思出言安慰著,張毅文頓時點頭道謝。
“對了舅舅,你與舅母……是怎么認識的?”
似乎覺得這個話題太過沉重,祁陸挑了挑眉,將聊天轉移到了一個略顯八卦的話題上。
“我們啊……”
張毅文與尚茗薇對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起來也是緣分,認識的經歷也比較曲折,事情要從這里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