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利避害乃是人之常情,對于這一點,祁陸表示理解。
但做與不做,是他的權利,自然不會再去做那種自討沒趣的事情。
“舅舅,舅母,兩位家主,就此別過,一路珍重。”
祁陸挨個與他們道別,拱手道:“待往后歸來之日,再行相聚。”
“陸兒,出門在外,一定要當心危險,修煉界的水太深了,記住一切以保住性命為重中之重。”
“小友一路走好,萬事留心。”
“感謝小友為我等所做的一切,等來日路過蒙陰國,必將掃榻相迎!”
……
離別總是傷感的,這也得分什么事情什么人,除了確實擔憂張毅文之外,對于其他人,說實話祁陸很難生出什么傷感的情緒。一一回應之后,又與張毅文對望一眼,點頭道:“舅舅,保重。”
“保重。”
又與張毅文言說幾句,抬頭眼見著天色不早,祁陸與陸相思對望一眼,同時坐在了紅豆的脊背上,向著南方繼續行進。
“唉!若是這兩位小友能夠留下的話,想來我們的把握還能增加三分。”
目送著祁陸兩人離開,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背影,王閣老撫了撫下巴上的白胡子,眼睛之中滿是唏噓感嘆。
這是給咱們上眼藥呢?
張毅文在修煉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又加上本身就是世家出身,又怎么聽不出這話里話外的意思?
這話說出口,不就是在挑撥尚家與祁陸的關系么?
哪怕祁陸已經離開了,但如此強橫的戰斗力,又與尚家結下了比較牢固的關系,這也算得上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了。
“王閣老所言差矣,我外甥先前已經為我們做了太多的事情,如今有要事需要離開,咱們應當感恩才是,而不是埋怨對方不留下來保護我們。再說了,路是需要自己走出來的,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么即便是進入了蒙陰國,想要站穩腳跟也不過是癡心妄想,也許死的更加凄慘,您說是不是?”
是尼瑪幣!
王閣老斜晲了他一眼,在心里罵了一句,但臉上卻掛著和善的微笑,頷首道:“小友說的極是,我也只是稍稍感慨罷了,并未有其他的意思。”
“您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說您的意思里面究竟有沒有那個意思,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要善意的提醒一下王閣老,做人要善良。”
王閣老:……
善良你大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