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并不過分,相反還體現了她對于祁陸的信任。
祁陸聞言笑了起來,撫摸著她的發絲,認真的道:“我敢保證,如果真的到了開口的那一天,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有這句話也就滿足了,陸相思所奢求的也不多。不得不說,兩人自從走到一起之后,相互間的信任感就非常的多,而只有互相信任,也才能繼續相互扶持的走下去。
而祁陸在這里悶聲不響的琢磨著有關于禿驢的事情,他所不知道的是,那邊的禿驢們,也在同一時間在探討著關于他的事情。
天方城中,
硝煙彌漫,戰后的天方城處處都透著一股子蕭條的味道,受傷的百姓癱坐在死掉的親人身旁,嚎啕大哭著,心中說不出的悲嗆。
哭聲幾乎連成了一片,在坍塌的房屋前、在清冷的街道邊,甚至在那條蜿蜒流過、早已被鮮血染紅的小河旁,盡是些痛哭流涕的身影。
他們不明白,為什么好端端的,竟是要遭受這種飛來橫禍,而又是為什么,那些修煉者竟然如此不是人,肆意的屠殺他們。
天方城已經宣告城破,黃曉與數十名高官當場戰死,尸體被懸掛在城門之上,任憑飛鴉禿鷲滑落,不斷地撕扯著他們的尸身,皇族三百六十九口,頭顱盡數被砍,魂魄被煉制成了厲鬼,永無超生之日。
而在皇宮的偏殿之內,坐在床榻邊的天蟬魔童,臉色陰森的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房間之中的溫度幾乎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低的令人發指,躺在床上的那個禿驢,凍得嘴唇都青紫了,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如果祁陸在這里的話,一定能夠發現,躺在床上的這個人,就是當日與他交戰的那個禿驢。此刻的禿驢渾身上下都纏著繃帶,臉上被削的只剩下了二兩肉,哪怕是用了最好的療傷丹藥,想要恢復的話,最少也需要按年計算了。
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卻依然能夠頑強的活下來,除了此人的意志著實優秀之外,他所修煉的功法,也同樣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良久,天蟬魔童的腦袋才轉了過來,看著被打的如此凄慘的徒弟,差點再次陷入暴走,強忍著怒氣道:“你確定,那人能夠通過符篆引動天雷?”
“弟……弟子確……定!”
禿驢的聲音輕顫,傷勢頗重的他,說話都不利索了。
“符篆……符篆……哼!等待了這么多年,終于出現了啊……”
天蟬魔童的眼睛之中,頓時爆發出了凌厲的光芒,隨即收斂下來,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你在此地安心養傷,為師需要出去一趟,看看能夠抓住那兩人,為你報仇。”
“師父……弟子無能……”
禿驢的臉上滿是慚愧的神色,同時還帶著些許的感激,這師父,沒白認啊!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將自己的感情給大聲的喊出口,“師父再愛我一次!”
只是他哪里知道,去尋找祁陸的最主要原因,根本就不是為他報仇,而是……
符篆!
通靈符篆!
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