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看向張逸,笑著打趣道:“不用管這么多,反正三天后就有十萬美元到賬,就算這游戲是坨狗屎,它在我心目中也是本世紀最偉大的游戲!”
“說得不錯。”張逸被喬伊的幽默感染,啞然失笑。
“庸俗...”
這時,沙發對面傳來一句清脆的話音,語氣里分明帶有鄙夷的語氣。
那個叫櫻島雪奈的小女孩,仍乖巧的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漫畫,仿佛那說話之人,與她毫無關系。
“原來你會說英文?”張逸知道是這小女孩在說話。
櫻島雪奈將漫畫書放在膝蓋上,一雙清澈的明眸閃爍著詭異的亮光,
“我勸你還是離開這里。”
“為什么?”張逸皺起眉頭,狐疑的眨著眼睛。他越發覺得這小女孩有些不正常。
“這個地方,邪氣很重。”櫻島雪奈冷冷的說著,小臉格外的認真。
“什么?”張逸皺起眉頭,完全摸不著頭腦。他知道小孩子的想象力都很豐富,但以櫻島雪奈的年齡,不應該說出這么荒唐的話來。
“我看她是玩游戲玩傻了。”喬伊舒服的躺在沙發上,笑著道:“我常聽人說,喜歡玩恐怖游戲的腦子多少沾點問題,當時我還怒氣沖沖的反駁,現在我相信了。”
唇角輕微上揚,櫻島雪奈無視掉喬伊的辱罵,幽幽的注視著張逸,伸手指向房間西側的墻壁:“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去看看那地方有什么東西。”
張逸側頭看去,只見西側白色潔凈的墻壁上,掛著一張三米寬的耶穌受難圖,幾乎覆蓋整面墻壁。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別搭理她,她就是一個小屁孩。能夠通關《逃亡之地》,并不代表智商就高。通常來說,其實恰恰是生活中的失敗者或是性格孤僻的怪人,才會花費大量時間在游戲上。”喬伊不以為然的一笑,大腿翹在桌子上,悠閑的看著電視。
張逸看向櫻島雪奈,她的臉龐清純可愛,嘴角卻勾著一絲詭秘莫測的微笑,似是在有意慫恿自己。
“好吧,讓我看看你在賣什么名堂。”
張逸站起身子,走到那幅巨大的《耶穌受難圖》面前。
這是一副嶄新的畫作,雖不是真品,但也精美絕倫,顯然是出自名家之手。與別墅里奢華的格調倒也匹配,細看之下,沒有什么異樣。張逸邁開步子剛要原路返回,眼角的余光卻瞄到圖畫下方,隱隱滲出一道道紅色的液體。
畫作后面...似乎有東西...
張逸沒有遲疑,右手掀開畫作的一角,定睛望去,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雪白的墻壁上,竟然印有一顆巨大的血紅色的眼瞳。這眼瞳栩栩如生,覆蓋了墻壁的大半區域,濃稠的紅色液體順著圖案的輪廓流下,在底部凝聚成紅色的液滴。
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個被封印在墻壁里的惡魔,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
“原來...這就是安娜信中的別墅...”
張逸記得安娜來信中提到,戴維在生前工作的別墅里留下了一個眼瞳圖案,那么很顯然,自己站立的地方就是那棟別墅。
不過,張逸剛要得出這個結論,心頭卻是再度涌出一抹疑惑。
戴維去世時是在三月六號,到目前為止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為什么這顏料還沒有凝固?
艾麗莎用畫作將這眼瞳遮擋,很顯然是不想讓他們發現這個圖案。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合乎情理。因為這圖案恐怖駭人,確實破壞氛圍。
手指沾了點畫作下方的液體,張逸將其放在鼻尖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