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的氣氛陡然凝滯,空氣仿佛冰冷成霜,難以名狀的恐懼爬上每個人的心頭。尸體的相貌對于乘客們來說,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
王薇薇的腦回路慢了半拍,盯著窗外的的尸體看了一會,方才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既然吊死在樹上的人是司機,開車的人又是誰?”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但被人提出來后,更讓乘客們感到頭皮發麻。
兩名醉漢默默的對視一眼,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這不會是鬼開車吧?”
張逸倒是沒聽過這個名詞,皺眉問道:“什么是鬼開車?”
瘦醉漢臉色慘白,吞了吞口水,回答道:“據說是惡靈拉著死人的靈魂前往煉獄,煉獄是惡靈的棲身之地。若是活人上了這輛車,中途不能下車,這輛車在到達終點后才會停車,而一旦到達終點,車上的活人絕對必死無疑。”
“這絕對是鬼開車,我早就發現不對勁了,怪不得這輛公交車只有我們幾個乘客...”妖艷女人盯著黑黢黢的駕駛室,踩著高跟鞋的長腿向后倒退。但是在封閉的車廂里,她又能逃到哪里?
“管他是人是鬼,我們一車人,未必對付不了他。”黑人青年掏出手槍,檢查了一下彈夾里為數不多的子彈,露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張逸的表情最為淡定,經歷過諸多恐怖游戲,這種程度的劇情還不足以讓他心生恐懼。但是車廂里其他乘客的反應,倒是增添了恐怖的氛圍。
公交車一路疾馳,很快將那棵吊著尸體的枯樹甩在車后。但那驚悚的場面卻在眾人的心頭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昏暗的車廂里,黑人青年艱難的咽了口吐沫,開口問道:“司機怎么死的,為什么會被掛著樹上?”
王薇薇深吸一口冷氣,還在重復之前的問題:“司機已被吊死在樹上,現在誰在開車?”
眾人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但他們沒有足夠的勇氣去漆黑的駕駛室檢查司機的情況。只能縮在一團,討論解決的辦法。
“公交車還在行駛,它的行駛方向好像是...弗里森精神病院的位置。”
妖艷女人盯著窗外極速滑過的枯樹,臉龐蒼白如紙,用一種哆嗦的哭腔說道。
“不要說話,先看看駕駛室里到底是什么跳動。”張逸看了眼手中白光閃爍的幽魂燈,心臟不由得加速跳動。
在漆黑的環境里,幽魂燈不僅能辨別角色身份,還能夠發揮照明的作用,但它提供光亮的十分有限,并不足以驅散車廂里的黑暗,只能照亮身旁兩米的地方。
右手掏出折疊刀,左手提著幽魂燈,張逸邁開步子,緩緩走向駕駛室。
黑人青年跟在張逸的身后,緊緊攥著手槍。王薇薇等人則是心驚膽戰的踩著他們的步子。
右手揚起折疊刀蓄勢待發,張逸提起幽魂燈,照向駕駛室。在這一瞬間,幽魂燈白光暴漲,照亮這截黑暗的車廂。
看到駕駛室里的場景,眾人僵在原地,一臉的錯愕,完美的詮釋了目瞪口呆的含義——
駕駛室里空無一人,方向盤卻在微微搖晃。就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操縱著,控制公交車行駛的方向。
“果然沒錯,司機早就已經死了,操控車輛行駛的是一只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