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的視頻看似是場探靈節目,張逸卻沒想到此事另有隱情,心中也是唏噓不已。原來瑞恩來到弗里森精神病院進行招魂儀式,是為召出亡妻的靈魂,彌補一年前的過錯。
但是逝者已逝,何必強留呢?
張逸挑了挑眉毛,有些不悅的道:“人死不能復生,你擅自進行招魂儀式無疑于找死。而現在,我卻要接下你的爛攤子了。”
瑞恩苦笑著嘆了口氣,話語里似乎暗含深意,“我也不想這樣,這都是我一時沖動所致。但是,此事對你來說未必沒有好處。你如果完成招魂儀式,說不定能見到思念之人......”
回想起紙條上的信息,張逸皺了皺眉頭,淡淡的道:“我沒有思念的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弄懂弗里森精神病院發生的一切。”
瑞恩咂了咂舌頭,“唉...難怪你體會不了這種感情,年輕人,難道你就沒有談過戀愛嗎?”
抬手摸了摸鼻子,張逸如實說道:“我吊絲一個,沒談過戀愛。”
“這不可能。”
聽到張逸的回答,瑞恩立即發出質疑,他的聲音有些戲謔:“既然你沒談過戀愛,那么請問,你無名指上的婚戒從何而來?”
張逸愣了愣神,低頭看向無名指,那枚古樸的銀色戒指,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就像是黑夜里的星辰,散發出耀眼星光。
“這不是婚戒,只是別人送給我的禮物...”
胡亂解釋了一句,張逸伸出右手,想要褪下戒指,然而,像之前一樣,他嘗試了幾次依然無果。
張逸知道,這枚戒指是怨念所化,尋常的手段不能將其摘除。但他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手上帶著一枚婚戒確實容易引起誤會。
就在這時,瑞恩幽幽的開口道:“不知道為何,你手上的這枚戒指,讓我渾身不自在...它給我一種很強的壓迫感。這種感覺,就像是脖子上被抵了一把尖刀,即使是醫院里的其它鬼怪,也從來沒有讓我感覺如此緊張...”
“哦?”張逸摸著手指上的戒指,心中略感詫異。沒想到伊莎貝爾分離出的一部分極小的怨念,就能對普通鬼怪產生巨大的威壓。
但這未必是件好事,被一絲惡靈的怨念纏身,張逸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就像是身上被安裝了跟蹤器,毫無**和安全感可言。
似乎看出了張逸的心思,瑞恩沉吟片刻,輕聲道:
“年輕人,你想摘掉這枚戒指嗎?”
張逸眼睛一亮,試探的問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摘除它?”
瑞恩古怪的笑了兩聲,說道:“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這枚戒指應該是源自于一只惡靈。這只惡靈將怨念化作戒指,強加在你的身上,一定是為了在需要時取走你的性命。而你若想摘除這枚戒指,只有一個方法...”
“什么方法?”張逸疑惑的眨巴著眼睛。他對瑞恩的話語持有懷疑,但心里更多還是好奇。
瑞恩語氣微頓,深吸一口氣,話語里透漏出一股狠意:
“你若想活命,就必須除了那只惡靈!只要那只惡靈灰飛煙滅,它的怨念就會消失,而你手指上的戒指,自然也會隨之消失。”
聽到這里,張逸面容呆滯,心頭莫名的有些惱火,當即說道:“不行...我的意思是,她不是殺人成性的惡靈,我不能傷害她。況且,她之前救過我,我絕不能恩將仇報。”
話音落地,隔間里傳來了瑞恩的冷笑聲:“別傻了,作為一只亡靈,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你手上的那枚戒指,怨念深重,殺氣濃厚。可以想象,盯上你的惡靈絕對是殺人如麻的狠角色,若你不除了她,她早晚有一天會殺了你。”
張逸眉頭微皺,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究:“瑞恩先生,你不必多說,我自有分寸。既然你沒有辦法摘除這枚戒指,我以后再想辦法就是,不管怎樣,我是絕不會邁出那一步的。”
說話的同時,張逸的眼睛注視著前方的隔間,卻是沒有看到,無名指上的銀色戒指,竟然閃爍出白色的光芒。這種光芒稍縱即逝,僅僅是亮了一下,沒有被在場的任何人捕捉到眼里,十分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