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松松的一句話,便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她。
顧時藍聽到他的話,便準備工具給他放血。
雖然傷勢嚴重,卻在她的解決范圍內。
她取出藥箱里的小刀片,用打火機加熱消毒,又用碘伏擦干凈,便在傷口的一角,割了下去。
一瞬間,紫紅的血往外冒了出來。
她輕輕暗壓著某個部位,讓淤血全部流出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自始至終沒有坑過一聲,他背后的線條緊緊的繃著,薄唇緊抿,任由她處理。
當蘇辭拿著冰塊進來時,只見慕靳晟后背被血染紅,他身后的少女雙手沾滿了血,正拿著紙巾擦拭。
這場面,不像是在敷藥,倒像是在……犯罪現場!
“去找些紗布來,沒有的話,就用干凈的布料代替。”顧時藍一邊忙著手上的事情,一邊對蘇辭囑咐。
蘇辭儼然成了一個跑腿的,剛拿來冰塊,又去找紗布。
很快,淤血被放干凈,顧時藍才拿起碘伏擦拭著傷口。
傷口割破,再上碘伏后,那滋味可想而知。
這時,蘇辭帶著一團干凈的白布進來,“只有這些,行嗎?”
時藍拿過來,用剪刀將白布剪碎,疊成兩層敷在傷口上,然后又剪出一條長帶子,綁在慕靳晟的身上,將白布固定住。
幾乎是一氣呵成的,蘇辭在旁邊看到,不免有幾分詫異。
這熟練的手法,比他都要厲害幾分。
他們之前常年在隊里,難免會受傷,經常要自己處理傷口,所以有些經驗是難免的。
可是顧時藍這個足不出戶的人,怎么懂得這么多?
傷口包扎好之后,時藍的手向旁邊一伸:“冰袋拿來。”
蘇辭將包好的冰塊遞上去,他在顧時藍面前,感覺自己倒像是個廢人。
顧時藍剛才滿手的血,都能淡定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她確定是女生嗎?
蘇辭默默的退出房間,好像沒他什么事了!
房間內。
顧時藍拿著冰袋,隔著白布輕輕的在傷口上打著圈。
她低頭看著從頭到尾沒有吭一聲的男人,低聲開口:“為什么忍著不說?”
慕靳晟側了側頭,神色不明的看著她,“你在心疼我?”
“我不能心疼嗎?這是替我受的傷。”她又不是鐵人,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他嘴角一勾,眸中摻著幾分玩味,一只手繞到背后,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拽,將她拽入懷里。
時藍本能的想要掙脫,可是想著他身上的傷,便任由他放肆著。
下一秒,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你是嫌傷還不夠嚴重?”她雖然語氣冷冷的,可是卻沒有掙脫開。
平日里,她確實是打不過他,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他有傷在身,她想贏,輕而易舉。
慕靳晟并沒有理會她的警告,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魅惑的笑,肯定的丟給她四個字:“你不舍得。”
“……”顧時藍冷笑,“不是不舍得,只是我不屑于欺負弱勢群體。”
弱勢群體?
這個形容,似是刺激到了某男人。
勾在她腰間的手收緊幾分,她下意識的掙扎幾下,卻發現他手臂的力度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