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劇組。
顧時藍當晚拍完戲收工,準備回酒店時,在酒店外看到了一亮熟悉的車子。
那輛國家公務車牌的車子,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一個車牌,代表著一個人的身份。
就在這時,車門打開,車內的人走了下來。
看到對方,顧時藍沉著臉,面無表情的往酒店走。
“時藍。”
池宴開口,站在車旁看著顧時藍,“我們談談。”
顧時藍冷冷勾唇,“池宴,別給我添麻煩,你知道,把我惹惱了,你不會好過。”
“你想如何對我,是你的事情,我找不找你,是我的事情,時藍,給我點時間,可以嗎?”池宴詢問著。
“我們沒什么可談的。”顧時藍有些不耐,“從我面前消失,否則,我會讓你今晚忙得閑不下來。”
她有的是辦法,可以讓臨城鬧出點事情,讓他抽不開身。
畢竟以她的身份,最清楚怎樣給他制造麻煩,只是她不希望用這種不道德的方式,去牽制池宴。
可如果池宴非要纏著她,她倒不介意去做。
池宴毫不示弱,“你不需要威脅我,你要知道,如果我真的想給你添麻煩,不會用這種方式,畢竟,現在的臨城,是我說了算。”
顧時藍眉頭一皺。
他輸了算?
她認識的池宴,雖然心高氣傲,但是卻一向很低調,從不會這樣直白的說這種話。
更何況,他的頭上,還有時航。
池宴不可能不把時航放在眼里,所以……
“你什么意思?”顧時藍冷聲問。
“這就是我要和你談的事情,關于時叔,你難道不感興趣?”池宴拋下誘餌。
顧時藍沉默片刻,然后走了過去,上了池宴的車。
池宴上了駕駛位,發動車子,開車離開。
車子一路開到軍屬大院,時藍住了十幾年的家。
之所以是十幾年,是因為自從她進入軍校之后,就眉頭機械的訓練,很少回來了。
后來畢業直接進了部隊,和她父親的接觸交流,幾乎都是在部隊的辦公室內,這個家里,一年可能也就回來一兩次。
顧時藍看向池宴,冷聲問:“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池宴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低聲開口:“現在是晚上十點半,這個軍屬小區里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長輩,這個時間,大多都已經入睡了,你應該知道,亮著燈的窗戶中,哪個是你熟悉的家。”
“池宴,你把我帶到這里,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怎么,你還想讓我上去,敲門問候一下?”
顧時藍覺得可笑,池宴想要告訴她,時航這么晚還在辛苦的辦公。
她的父親是怎樣的拼命,她從小看在眼里,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因為他把他的拼命,從小就強加在她的身上,她一直都有親身體會。
池宴皺眉,“時藍,你就沒有心嗎?他是你的父親,他的身體……本就不好,你就不能多體諒一下他?”
顧時藍冷笑一聲,心里莫名的有些煩躁。“我已經體諒她到死,如果你是我,你知道你的父親和你的死有關,你還能去體諒他?”
池宴一怔,頓時啞言。
顧時藍看著池宴的反應,笑得更深,眼底的冷意不見底,“池宴,告訴我,我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