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藍走出病房,正好撞見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的池宴。
“時藍,謝謝你。”池宴感激道。
顧時藍沒說什么,剛要離開,就聽到池宴說了句:“慕靳晟已經跟我說了,我會找合適的機會,跟時叔說你的身世。”
池宴見顧時藍沒有理會她離開,然后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時航坐在輪椅上,似乎在入神的想著什么。
半響,他開口:“阿宴,你有沒有覺得,顧時藍這個丫頭,很像一個人。”
池宴垂眸,“嗯,可能是她們都是軍人的后代,骨子里就有那種氣勢吧。”
時航舉著拐杖坐回病床上,突然開口:“去把陳醫生喊來。”
“時叔你是哪里不舒服嗎?”池宴下意識的詢問。
時航擺擺手否定,“我要問一下關于手術的問題。”
池宴怔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立刻按了呼叫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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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航接受手術了。
當天下午,顧時藍便出院了。
離開臨城醫院,直接回到了束城。
顧時藍住進慕家別墅,然后程微然便焦急的趕來。
“天吶,我真的要瘋了,發生這么大的事情竟然瞞著我,你沒事吧時藍?”程微然又擔憂又生氣。
顧時藍笑了笑,“皮外傷,不想你知道就是怕你太過擔心,被記者拍到你進出醫院更麻煩。”
“那你現在不怕我擔心了?”
“現在啊,這不是要你這個經紀人幫我善后嗎?哪還能繼續瞞著你。”
程微然:“……”
看顧時藍有說有笑,程微然提著的心也算放下了。
接下來幾日,顧時藍在慕家安心養傷,程微然很條理的將她所有的工作安排推后。
臨城那邊,池宴很快傳來消息,時航的手術很順利,正在康復中,醫生稱只要心態擺好,病情會持續穩定。
休養了一個周,顧時藍每天足不出戶,感覺整個人都要廢了。
偏偏慕靳晟竟不厭煩的在家里陪著她,緊盯著她一切衣食住行,就連她想到院子里透透氣,都要經過他的同意。
這天,顧時藍實在悶得慌,想要出去溜達溜達,再次被慕靳晟攔住。
“今天降溫,會下雪,不要出去亂走動,傷口容易發炎感染。”慕靳晟提醒道。
顧時藍無奈,“我傷口幾乎已經痊愈了,醫生都說沒大礙,哪里那么容易復發?這么點小傷要是換做以前……”
“現在是現在,以前是以前,現在你只能聽我的。”慕靳晟淡淡道。
“慕靳晟,你有點太過分了,你瞧瞧外面的大太陽,怎么會下雪。”顧時藍十分不滿。
“有太陽就不會下雪了?”
“當然……”
顧時藍強硬的想要說什么,可是老天像是跟她作對一般,緊接著就飄起了雪花。
她自然知道,艷陽天下雪很正常,可是沒想到老天這么不幫著她。
然后,她淡淡一笑,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是我見識短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天氣,我們出去看看吧。”
“不行。”慕靳晟摸了摸她的腦袋,“乖,再忍兩天。”
顧時藍哪里受過這種氣,深呼一口氣,改變策略,直接倒在了慕靳晟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