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難道你不應該跟我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為什么要跟你解釋？”程微然下意識的開口。
接著，祁懷臉色一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做什么，都和我沒關系？”程微然剛想點頭，又覺得太過直接，想了想低聲說：“太忙，忘了。”
祁懷直接上前牽著她，“走吧，下不為例。”
程微然：“……”她看著他，“去哪兒？”
“吃飯。”祁懷若無其事。
程微然皺眉，“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會來這里？”
“我知道。”
“哈？”
“我看到了你的留學資料，你沒良心不跟我說，還不允許我有眼睛？”祁懷側頭看著她，眼神不怎么友好。
“……”程微然被噎，輕咳一聲，“太忙，忘了跟你說。”
“呵。”
“那個，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這也太巧了。
“沒什么，來找你的。”一句輕飄飄的話，從祁懷口中說出。
程微然腳步頓住，愕然的抬頭看他，“什么意思？”
祁懷低眸看著她，“我說過，如果你出國，那我就跑遠點，來國外蹭你的飯。”
這一刻，程微然的心里，像是一片驚濤駭浪，翻滾而過。
她怎么也沒想到，祁懷之前的玩笑話，現在竟然當變成真的了。
程微然因為上一段暗戀，將自己的感情完全封閉起來，即便是和祁懷在一起這么久，她也從未正視過兩個人的關系。
可如今，她發現好像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的改變。
程微然垂著眸，聲音很低：“你確定？”“人都已經來了，你還問我這個問題？”
祁懷看著面前凍得有些紅的臉蛋，從脖子上取下圍巾，套在她的脖子上，語氣清淡淡的，“反正我自己一個人，是在束城還是在A國對我來說，沒太大的區別。”
言下之意，她在哪里，他隨時可以來。
這話，程微然怎么能聽不懂。
感受著圍巾上的熱度，以及熟悉的氣溫，程微然感覺從未有過的溫暖。
她主動握住他的手，“那走吧，我在這里還沒地方住，陪我去找個公寓。”
“巧了，我這里有套閑置房子。”
“？”程微然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感覺像是蓄謀已久。
對上她的眸子，他笑了，“我在你留學的大學做教授，經常來A國。”
程微然：“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個大學留學？”
祁懷：“這附近就只有一所大學，我不傻。”
程微然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之前她聯系了很多留學校，唯獨這所大學對她十分熱情，正好陳教授和她一起有過聯系，這才讓她確定的這所大學。
像是巧合，又不像。
只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兩個人牽著手走在街上，片刻之后，程微然說道：“那你提供住處，我提供美食，咱倆就這樣搭伙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