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家所有人戰戰兢兢,以為傅宣禮要把傅憬趕出傅家,他卻開心得不像樣,傷還沒好,一個勁兒地往傅憬住的地方跑。
按理說,這個新來的少爺該得寵了,但傅宣禮卻不準傅家人特殊優待他。
傅宣禮本就是個腦回路不正常的,沒人能猜得準他的心思,就只能像以往那般對傅憬。
“陸久歌.....”
“什么玩意。”
跑車窗外,落下煙灰。
桃花眸微瞇,斂了冷漠,薄唇勾了抹譏諷的弧度。
這些人以為讓他和陸久歌訂婚就能拿下那個開發項目?
殊不知陸市長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名義上的女兒,甚至在幾年后,陸久歌和她的母親還會被趕出陸家。
大抵是年紀大了,他那個爹,也是越來越蠢。
傅憬掐了煙,喉間癢得厲害,忍不住抵著唇咳了好幾聲。
“您之前剛做過手術,蘇教授說不能抽煙。”
江躍坐在駕駛座,擔憂地提醒了一句。
他眸光微閃,輕聲說,“最后一回。”
隨即,將整包煙都扔了。
江躍輕嘆,這個世上只有“蘇教授”三個字能夠治住他家爺。
“別告訴她。”傅憬補了一句。
江躍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卻又自嘲地笑了一聲,“說了也沒事,她大概不在乎。”
“我覺得蘇教授是在乎的。”
“是嗎?”
他不怎么信。
江躍轉頭看了眼傅憬,到底是怎樣的喜歡,才會讓這樣一個金尊玉貴的人兒變得如此小心翼翼,低到了塵埃里。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他看得分明,蘇教授眼里有他家爺。
兩個別扭的人。
一個生怕靠得太近,管得太多,反而逼走了她。
一個百般掩飾,似是擔心著什么,不敢泄露分毫喜歡。
“那個季懷霈......”
傅憬的聲音突然傳來,江躍連忙把手機拿給他。
“蘇教授對季懷霈表白是節目游戲環節,主持人起哄導致的。而籃板砸下來的時候,季懷霈剛好在蘇教授旁邊,情況緊急下就發生了一些肢體觸碰。”
看完節目錄制的樣片,他眉心微皺,還是有些不悅。
“沒有籃板砸到的錄像?”
不悅歸不悅,但看在季懷霈救了蘇姒的份上,還是覺得饒他一回。
“沒有,監控錄像被人提前銷毀了,當時的現場鏡頭都在拍攝另一邊,也沒有記錄籃板這邊的情況。”
“很可疑。”
傅憬的眉心皺得更緊了些,隱約多了幾分戾氣。
“由于沒有人員傷亡,警方不能隨意扣押人,就把冉蔓蔓放了出去,但我們這邊已經讓人開始監視她。”
“嗯。”
江躍開著跑車,兩人離開了傅家宅院。
書房那側,傅明鈺出來沒多久,就在庭園遇見了傅明嘉。
他靠在假山上,旁邊放了一袋魚食,用那只完好的右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喂魚。
“傅憬沒同意吧?你想怎么做,從他那個心上人下手嗎?”
“這倒不需要二哥操心。”
見傅明鈺走遠,傅明嘉把魚食全扔進了湖里,輕扯了下嘴角,“找死。”
說完,覺得自己左手還是有點疼。
醫生說他的手臂骨頭是粉碎性斷裂,至少養個兩年才能好全,可見傅憬這個家伙下手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