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姒迷迷糊糊地醒了,抬手揉了揉眼睛,就見食指外側有一排淺淺的牙印。
“......”
哪個狗咬她?!
她坐起來看了眼,就見自己床邊趴著一個腦袋。
他睡著的時候,精致妖冶的臉蛋少了攻擊性的美感,顯得分外乖巧溫軟,但睡得很不安穩,眉心皺著。
鬼使神差的,蘇姒伸手揉了下傅憬的腦袋。
頭發軟軟的,手感真好。
剛這么想完,就見他睜開了眼眸,漆黑深邃的桃花眸中,帶著散不去的冷漠,那份驚艷的美多了陰郁,以及掠奪性質的侵略感。
雙目相對。
片刻鐘,蘇姒移開了視線。
“我怎么在醫院?”
他沒說話,起身去洗漱了一番。
回來幫她掖了掖被角,坐于旁側,才輕聲道,“以后我不在的時候,不要在外面喝酒。”
“你是在管我嗎?你有什么立場管我?”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昨晚說了什么?”
見蘇姒滿臉不樂意,傅憬冷下了臉色。
“不記得。”
她說的理直氣壯。
確實不記得,就記得有人要害她,昨晚吐了好幾次。
傅憬并不意外得到這個回答,和醉鬼爭論本來就不是個明智的決定,所以他保留了證據。
“老公,我懷孕了。”
“我真的懷孕了,就在那晚,你把我脫光光運到你房間。”
當昨晚的錄音在病房中響起的時候,蘇姒的臉色扭曲了一瞬,伸手就要去搶傅憬的手機,“這肯定不是我的聲音,你把手機給我!”
“好啊,給你。”
傅憬把手機朝她遞去,但在蘇姒伸手接過的那瞬間,他拿緊了手機,蘇姒便拽著手機,連帶將他往病床上扯了過來。
他將手撐在枕頭邊,指腹摩搓過她蒼白的唇,來回幾次,唇瓣多了淡淡的粉。
蘇姒僵著身子,望著近在咫尺的他,亂了呼吸。
眸光漸漸晦暗,他聲線低啞,“精通各科醫學的蘇教授,難道不知道用手是不會懷孕的?還是說,你在暗示我什么?”
她臉色微變,“流氓!”伸手就要打他,但被傅憬按住了手腕。
他微微用力,纖細白皙的手腕上便留下的紅色的印子,而她驚慌閃躲的眼神卻越發讓他的內心躁動不安,那頭野獸幾乎要破籠而出,將她吞食殆盡。
“蘇教授,怎么樣才能懷孕呢?”
“你教教我好不好?”
還不等蘇姒反應,他便低頭含住了她的唇,深邃冷戾的桃花眸中,是她熟悉的侵略感和懲罰性質的惡劣。
放開!”
他的吻落于她的耳側,在她的耳垂上重重咬了一口,意味不明地問,“還喝酒嗎?”
“不喝了。”
她縮了下脖子,不安地咬著唇。
“可以管你嗎?”
“......”
蘇姒沒說話,傅憬轉頭看了她一眼,控制不住地再度低頭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