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
顧珩顯然和這些教授是老熟人,以非常熟稔的語氣對他們說,“這位是來自華國的蘇姒同學,目前是帝都大學的大一新生,并不是你們所說的那個人。”
“可是她的臉......”
“世界上有很多偶然性,毫無相關的人也有可能長得一樣,這就是基因學的奧秘。”
顧珩笑了笑,“蘇姒同學今年才十八歲,從小就在華國長大,根本就沒出過國,各項因素都足以說明不是同一個人。
我們是代表帝都大學來參加西斯夫評獎的,希望各位可以客觀看待我們的研究成果。”
評委們盯著蘇姒看了好半天,終是判斷她不是他們記憶中的那個人,但看到那張臉,還是忍不住激起他們心中的怒意。
不僅僅是評委,曼徹斯特的學生似乎都對蘇姒那張臉深痛惡絕,在比賽現場幫忙的學生志愿者甚至把他們安排在了禮堂最角落的位置。
志愿者說,“這里距離講臺很遠,你們可能會看不到,也可能會聽不到其他人的演講,但我覺得沒什么關系。從西斯夫創辦以來,根本就沒有華國人能夠獲獎。”
考慮到團隊內有人不太懂德語,顧珩就找了一個翻譯。
當翻譯轉述完志愿者的話,就有一名男生站起來,不甘地質問,“你太過分了!就算沒有華國人獲獎的記錄,你怎么就知道我們不會獲獎?
對于所有參賽的選手,你們都應該給予一定的尊重,實在是有失名校風度!”
志愿者朝他聳了聳肩,“對不起,請你用德語和我交流。”
“你!”
男生作為帝都大學的優秀畢業生,會一口流暢的英語,但德語這種小語種還沒有學習,他打定主意回去要精通這門語言,以后再遇到這種可惡的人,絕對要罵死他!
蘇姒安撫地拍了拍他,用德語對那名志愿者說,“以前沒有華國人獲獎的記錄,但今天一定會有。”
“你哪來的自信?”志愿者冷嗤了一聲,“如果你是Asteri的話,倒是有可能,可惜你不是。Asteri在二十歲之前,就獲得了大部分國際上最具權威的醫學獎項,距離諾貝爾醫學獎就差一步。”
他上下打量了下蘇姒,然后又看向其他人,“但是Asteri不是華國人,雖然她有華國的血統,但從小就在歐洲長大,接受歐洲的精英教育。”
“如果我們獲獎了怎么辦?”
蘇姒皺了皺眉心,對于志愿者老是提及的這個Asteri,心里莫名有些在意,總覺得和那些教授的反常有關系。
“唉伙計!”志愿者把路過的同伴拉了過來,“這個華國小女孩說他們的團隊會獲獎,實在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以前都沒有華國人參賽,畢竟那些人有自知之明,沒想到來了幾個不怕死的。”
“華國的團隊根本就不可能獲獎,除非是接受西方教育的華裔,像他們那種落后的民族,哪里能培養出優秀的科學家。”
“是啊,他們國家連一個諾貝爾醫學獎的得主都沒有呢,我們學校可是有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作為榮譽教授的經歷,雖然他已經去世了,但也是我們學校最光榮的時刻。”
蘇姒又說了一遍,“如果我們獲獎了怎么辦?”
她的語氣是那么的淡然,好像就是陳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讓顧珩忍不住轉頭看了她一眼。
顧珩心里清楚,他們的這次研究有很大程度上會獲獎,因為對于大腦記憶領域的參考性是十分卓越的,目前還沒有其他人提出這類想法。
而這些內容,都是在蘇姒的全盤指導下,他們才得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