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憬!”
在造成慌亂之前,蘇姒沖上前,把他拿著槍的手按了下來,然后對場內的其他人抱歉地笑了笑,“我的朋友來找我,沒什么事,你們繼續。”
“怎么回事?你們華國人都那么粗魯嗎?進來都不知道敲門,我們這里正在進行很重要的比賽。”
“就是啊,沒有教養的民族,不知羞恥地來參賽就算了,居然還破壞比賽現場的秩序。”
“我就說不該讓這些華國人進來,我覺得比賽應該設置一個特殊說明,禁止那些粗俗低賤的民族參賽。”
“他居然還拿槍指著他的同胞,華國人不僅粗魯,還殘忍至極。”
對于傅憬和保鏢們的到來,并且是以如此強勢的形式,造成了很多人的不滿,其中以約翰為首的Y國人不斷地借機冷嘲熱諷。
直到砰的一聲槍響,打斷了這些討論。
約翰撲通從椅子上跌了下去,因為那一槍正好朝他而來,子彈從他的腦門擦肩而過。
就差那么一點點,他就腦袋開花了。
傅憬攬著蘇姒的腰,將她拖到了自己身后,冷睨著那名金發碧眼的Y國紳士,冷漠并且不具備耐心地說道,“閉上你的狗嘴,要不然的話,我不介意讓它永遠都說不了話。”
流暢的英文,純正的倫敦腔,讓約翰可以清清楚楚地聽明白他在說什么,嚇得臉色慘白,唇瓣抖得不行,一句話不敢多說。
“真解氣。”
婁思齊看到約翰的慫樣,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隨即看到蘇姒和傅憬如此親密,忍不住詢問閆璐,“教授,那個男的誰啊?”
閆璐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
從他有槍看來,估計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國外持槍并不犯法,但這個男人明顯是華國人,還和蘇姒認識,又帶了那么多滿身殺氣的保鏢,能是尋常人嗎?
“你別亂來,我在參加比賽。”
蘇姒見傅憬又用槍支對準了顧珩,連忙把他的手按下來,其他人見此情景哪敢繼續參賽,都在想著怎么逃命。
接連兩次,蘇姒都阻攔了他的動作,深邃的桃花眸明暗不定,翻涌著可怖的波濤,他幾乎是控制不住內心的暴戾,一字一句地質問她,“你是不是要護著他?”
“我在比賽,這個比賽對我們來說很重要!”蘇姒說。
如果西斯夫比賽不能正常進行,那么他們永遠不能為華國正名,更不能讓這些人看到華國的實力。
“你是不是要護著他?!”
冰冷的桃花眸盯著她,里面晦澀壓抑的情緒讓蘇姒很難受,似乎只要她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他就會不受控制地毀掉一切。
“顧珩不能死。”蘇姒艱難地說。
這個時候要是死了人,比賽必定不能繼續進行,這件事還會讓華國成為眾人的笑料。
而傅憬聽到她的回答,在腦海理所當然地轉化成了她要護著顧珩,然后又瞬間變成了蘇姒心中覺得顧珩比他更重要的謬論。
他只覺得無邊的黑暗瞬間向他席卷而來,冰冷刺骨地讓他喘不上去,他給予她自由的結果就是這個嗎?
重生以來,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在她的心里,顧珩比他更重要!
修長有力的手指捏緊了槍支,傅憬恨不得把槍里的所有子彈都打在顧珩的身上,或許應該拿機關槍過來,但都不足以發泄他心中的怒意。
與此相比,他更害怕自己的瘋狂會嚇到蘇姒,因此他冷著臉,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強硬高調地出場,然后又什么都沒做,更沒有碾死那只討厭的蒼蠅!
但怒氣總要有發泄的地方。
當他回到直升飛機中,就見有人追了過來,將他們判定為恐怖組織要進行剿滅。
傅憬提起直升飛機中的機關槍,直接對著人群進行掃射,視人命如草芥,冷漠薄涼的眼眸泛著猩紅的血光,其中甚至能看到對于毀滅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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