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幼不幼稚?”蘇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只是問了他一些問題。”
“什么問題?”
“Asteri是誰?”
“哦。”
意識到蘇姒并沒有和顧珩說什么親密的話,傅憬的心里才好受一些,但聽到那個久違的名字,還是讓他心里忍不住一顫。
逮著蘇姒的唇親了一口,像是要留下印記似的,又有些用力地咬了咬。
“都和你說了,離他遠一點。”
傅憬不滿地說,“你要是再偷偷見他,我就咬死你。”
為了彰顯自己這句話的可信度,傅憬按著蘇姒的后腦勺,繼續親她,粗暴蠻橫地奪取她口中的呼吸。
以至于他松開的時候,蘇姒的唇鮮紅如綻放的玫瑰,小聲喘著氣,濕潤的眼眸惱怒地瞪著他,卻不知這副模樣越發激起他心中的欲念。
“蘇姒,我想...”
“你想個錘子!”
蘇姒把傅憬的口罩扯了回去,漂亮的桃花眸盯著她,帶著被拒絕的不滿,因為他還沒有說他要干什么,蘇姒現在對他連這點耐心都沒有!
哪里需要傅憬說出完整的話,蘇姒看他的神情就能猜到這個混蛋的腦子在想點什么禽獸的事情。
畢竟這幾天住酒店的時候,他就想方設法地想要和她一個房間,但都被蘇姒無情地拒之門外。
“你認不認識那個叫Asteri的女人?”
她突然的詢問打斷了傅憬的不滿情緒。
冷白修長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鴨舌帽,遮住了明暗不定的眸光,許久,他才啞著聲說,“不認識。”
“你知道我們參加比賽的研究是什么嗎?”
“不知道。”
“大腦記憶對個性的影響。”
蘇姒和他并肩離開安全通道,并對他解釋自己的研究,“記憶定義了我們是誰,實驗證明失去記憶對一個人的個性有著毀滅性的影響。
如果同一個人擁有了不同的記憶,是否會表現出不同的個性?那么這個人和原來那個人,還是同一個嗎?”
最后一句話,蘇姒既是在問傅憬,也是在問她自己。
“當然是同一個。”傅憬說,“哪怕表現出了不同的個性,但一些深入骨髓的東西不會改變,就算暫時消失了,以后也會被喚醒。
一些人在經歷了不同的事情后,個性也會發生改變,難道這樣他就不是原來那個人了嗎?”
就像是他,為了她可以掩蓋所有的黑暗和戾氣,但傅憬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有些東西永遠都不會改變。
如果失去蘇姒這個枷鎖,他還是會恢復他的本性,甚至會更瘋狂。
這是前世已經驗證的結果。
哪怕蘇姒忘記了以前的所有,但有些扎根在她內心深處的東西不會改變。這也是傅憬前世為什么會辨認出她,并在其他人發現之前,將她牢牢藏起來。
Asteri是她,蘇姒也是她,但傅憬更希望她是蘇姒,起碼這樣的她不會深陷黑暗的泥淖,永遠都無法掙脫。
既然所有的人都以為Asteri死了,那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Asteri,而只有他的蘇姒。
有些真相,想起來比不想起來更令人痛苦。
兩人的身影在拐角消失。
顧珩卻始終站在原地。
他摸了摸臉上的淤青,清潤的眼眸染了陰霾,有些自嘲地輕輕笑了一聲。
為什么多次告訴自己,蘇姒并不是Asteri,但看見她和傅憬如此親密,他的心中還是會感覺如此不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