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來孟拂晚家里的時候,發現她暈倒在了玄關的地方。
和警察結束通話后,她就打電話給了蘇姒。
電話剛接通,蘇姒就聽到砰的一聲,她覺得不對勁,就來了孟拂晚的家里。
蘇姒讓江躍幫忙把她帶去了研究所,孟拂晚沒有大礙,因為前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猛地受到刺激,導致了短暫的昏厥。
見她醒了,蘇姒便道,“他沒事。”
孟拂晚不說話,這么仰躺在病床上,眼淚就流了下來。
臉色蒼白,整個人比以往瘦了很多,像是大病一場去了半條命。
“短時間內怕是見不到了。”
蘇姒嘆了口氣,“他太過于沖動,這種事不該親自動手。”
姚雄升都舍得對親生女兒下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他的離世才是對孟拂晚最好的結果。
如果是孟拂晚狠下心,親手處理掉了姚雄升,先不說外界會怎么攻擊她,便是孟拂晚心里也會留下陰影,那畢竟是她的父親。
要說邢向暉沖動,他又想清楚了這些,所以做了這個壞人,給孟拂晚留了最好的退路,唯獨沒考慮他自己。
許久,孟拂晚才撐起身子,問蘇姒,“他在哪兒?”
“我不清楚,傅憬說會安排他出國。”
“出國好,不要再回來了。”
話雖這么說,孟拂晚的聲音卻有些哽咽。
很想見他。
從未有過地想要見他。
“你好好休息。”蘇姒安慰她,“等到這件事告一段落,可以在國外再見。”
孟拂晚點了點頭,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留下來,她這輩子都沒這樣哭過,像是要把全身的水分都流干凈了。
不想讓蘇姒看到自己失態的樣子,她拿著紙巾捂住了臉。
孟拂晚在研究所住了幾天,對外說父親的離世讓她深受打擊,所以病倒了。
等到離開研究所之后,她就開始籌備姚雄升的葬禮,而傅憬那邊則是在準備邢向暉的葬禮,因為邢家人都在監獄里蹲著,只能由他這個好兄弟來料理后事。
警察局那邊還在盯著孟拂晚,她離開研究所之后,沒有去參加邢向暉的葬禮,但是讓人送去了一捧白色雛菊。
不顯得親密,也沒有刻意避嫌,客氣疏離地好聚好散,更能打消警方的懷疑。
葬禮上有各色的菊花,倒是少見雛菊,但也不顯得突兀。
雛菊代表了希望、和平和純潔,像是給往生之人送去了美好的祝愿,卻也代表深藏心底的愛意。
孟拂晚性情溫柔大氣,不拘風月,如今更是國內杰出的女企業家代表之一,參加葬禮的人都沒有將雛菊聯想到那隱藏的花語。
但還是有人問起來,孟拂晚便說是助理選的雛菊。
傅憬這些天都在料理邢向暉的事情,正好蘇姒在研究所加班,他也就順手幫了這個忙。要是蘇姒有空,影響到他陪媳婦,他才懶得管邢向暉的破事。
本來想直接把他送出國,但他還不肯走,想找機會見孟拂晚一面。
邢向暉本不是沖動莽撞之人,但遇到和她相關的事情,就是難以保持分寸。
就像當初別墅爆炸,蘇姒失蹤,傅憬直接闖進了邢家逼問邢老太爺。
事到如今,邢向暉才明白傅憬以前和自己說的話。
傅憬冷言冷語說他不長腦子,居然能做出這種蠢事,邢向暉就把他以前說過的那句話還了回去,“蘇姒是你的命,她就是我的命,為她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沒有傅憬的幫助,他被抓去坐牢。
那就坐牢好了。
這不僅僅是邢家欠她的,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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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姒這段時間都在研究所推進康泰藥的優化項目,已經有很明顯的進步,連夜加班的時候,咸魚系統都沒有跳出來阻止她。
蘇姒算是看透了,這就是個披著咸魚外表,妄圖通過混吃等死,把她給養廢了的心機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