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壽宴。
“多謝了。”孟拂晚對蘇姒說。
她不在意地笑笑,“小事。”
孟拂晚見傅憬走過來,拿著酒杯的手不由微微收緊,終是忍不住詢問,“他還在國內嗎?”
“出國了。”傅憬說。
“案件已經了結,也不必出國。”
孟拂晚抿了口紅酒,眼眶又酸的厲害。
不知何時,那個人成了不能提及的存在。
每次提及,便是不受控制地眼淚決堤。
“他要去國外找找機會。”
傅憬說,“你孟拂晚如今是國內最有錢的女人,他什么都沒了,男人還是要尊嚴的,賺到錢了,自然堂堂正正地回來找你。”
“不差他那點。”
她養他,未嘗不可。
“那他就不是邢向暉了。”
孟拂晚沒再說話,因為她知道他是個多么桀驁自負的人。
哪怕舍了命地喜歡她,也不愿一無所有地站在她的面前。
“孟董,恭喜恭喜啊。”
郭言蹊搭著顧燁的肩膀走過來,這語氣里多少有點陰陽怪氣。
“我那兄弟到死都心心念念著你,你到好,連葬禮都不來。孟董真是個無情的人啊,不過俗話說的好,薄情之人才能成大事。”
郭言蹊和顧燁不知事情真相,以為邢向暉真死了,雖然是意外,但對于孟拂晚不來參加葬禮的事情,心中還是有幾分怨氣。
“郭少說的是。”
孟拂晚深有感觸地說,她若是無情些,親手料理了姚雄升那個禽獸,何至于讓邢向暉落得這個境地。
“你!”
郭言蹊以為她受了自己的夸贊,并不覺得不參加邢向暉的葬禮有什么不對,當即被孟拂晚氣得胸悶。
他轉頭對顧燁說,“看看,看看,女人都是沒心肝的,就會騙你感情,讓你傷心流淚,沒談過戀愛的弟弟當心著點。”
顧燁心中也為邢向暉而可惜,便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前頭陸家宴會,他們四個還熱熱鬧鬧的,時隔幾個月,就少了一個兄弟,放誰心里頭都不好受。
顧燁剛聽完郭言蹊那話,就見他的視線在蘇姒附近四處搜尋,像是在找什么人。
“言蹊哥,你在找誰?”
“沒找誰啊。”
見宋朝英沒來,郭言蹊收回視線,隨意地對顧燁說。
“表哥,你要不要去見奶奶?”
傅憬的母親顧青嬋是顧家女兒,但當年她嫁給傅宣禮是顧家上下都反對的事情,甚至放言要將她逐出顧家。
顧青嬋還是嫁給了傅宣禮,顧家沒有辦法,還是舍不得不要這個女兒,而傅宣禮如顧老夫人所說的那般,是個薄情冷血之輩。
每個和他結婚的女人,都成了他的踏腳石,顧家如此,紀家也是如此。
顧青嬋在懷孕后和他離婚,兩家斷了聯系,所以顧家還在,紀家被他利用殆盡,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中。
顧家對傅家何止是怨,更是恨。
若無意外,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傅憬和顧燁雖然有聯系,但傅憬從不來顧家,顧家也不樂意見著傅家的任何人。
今日顧老夫人壽宴,陸市長前來拜見,就喊上蘇姒一起。
得知蘇姒要去,傅憬這才陪著來。
“既然來了,還是去見見吧。”
傅憬對顧燁說,讓蘇姒在原地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