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說,我輸給你了。”
陸久歌端著酒杯,走到了蘇姒的面前。
“不管是傅憬,還是陸家,我輸得一敗涂地。”
她給蘇姒遞了杯酒,見蘇姒不接,不由笑道,“連我這個失敗者的酒都不敢接嗎?當初在網上爆料天池造假,你不是很敢嗎?”
“失敗者?”
蘇姒接了她的酒,拿著手里慢慢地搖晃,纖薄柔軟的唇微微勾起,“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格和我相提并論。”
在前世的蘇姒心中,她面對陸久歌是自卑的。
因為她不僅是名門陸家的人,年紀輕輕還是娛樂公司的總裁,她甚至難以理解傅憬為什么連正眼都不看她,反而要選擇什么都沒有的自己。
她只是他的籠中雀,受他的庇佑,才能得到他人一聲尊稱夫人。
蘇姒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敏感,越來越患得患失,所以在發現那張照片,意識到自己是替身的時候,才會如此崩潰。
哪怕重生回來,蘇姒對待陸久歌靠近傅憬,還是會如臨大敵。
但對于恢復記憶的蘇姒來說,陸久歌,不值一提。
因為高度不一樣。
如果她真的在乎陸久歌,讓她永遠消失在帝都這個圈子里,都只是眨眼間的事情。
“你還真是不知好歹啊。”
而陸久歌聽到蘇姒的話,臉色一白,滿腔算計和隱忍在此刻難以抑制,她上前就想要動手,但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沒必要失了這最后的體面。
“那我只能祝福你和傅憬了。”
她有些咬牙切齒地說,狠狠一口悶了杯中酒。
不得不說,見她愛而不得,如此憤怒卻只能隱忍,蘇姒的心中是舒坦的。
她朝陸久歌舉了舉手里的酒杯,“多謝。”難得一飲而盡。
但喝完后,冷淡的眼眸帶了幾分玩味。
還要做垂死掙扎嗎?
蘇姒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緊接著輕揉太陽穴,有些頭暈乏力。
“蘇小姐,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去休息室?”
有傭人過來詢問,蘇姒點了點頭。
傭人遠遠地看了眼陸久歌,這才帶蘇姒去指定的休息室。
休息室。
顧珩因心情郁悶喝了幾杯酒,但傷口還未好全,就這么喝吐了。
身上的衣服都臟了,蘇姒進來的時候,就見他關著上身躺在床上。
視線有些恍惚,她用銀針在特定穴道上扎了一針,頓時就清明了許多。
明白陸久歌打得什么主意,蘇姒便轉身開門離去。
屋里的人沒有反應,好像不知道她的到來。
“是不是喝酒了?”
剛走出休息室,蘇姒便撞見了傅憬。
方才他本要來找蘇姒,但被人給拖住了。等到完事,便聽說蘇姒不舒服去了休息室,連忙追著過來。
陸久歌在酒中下的藥對蘇姒沒有用處,但蘇姒偏偏不勝酒力。
她往前跌了一步,拽住了他的西裝,眼睛霧蒙蒙的,指著休息室說,“顧珩在里面,不穿衣服。”
軟軟的語調,沒了往常的那份冷淡。
傅憬深知她一杯倒,此刻聽了這話,就以為顧珩估計算計蘇姒。
伸手把她拉進懷里,傅憬推開休息室的門看了一眼。
蘇姒在他懷里探出腦袋,得意地說,“看吧,我就說他沒穿衣服,不知羞。”
“那你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