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郭言蹊和宋朝英受傷了,他們在東南亞又多待了一段時間。
宋朝英身上的傷好了些,就可以下床了。她心里很想去見見郭言蹊,但又覺得是自己害了他,就不敢去見他,沒臉。
晚上,她在郭言蹊的病房門口站了許久,等到護士出來,把里頭的燈也關了,她還是沒有離開。
大概是覺得郭言蹊睡著了,宋朝英才輕輕地打開門進去,外頭的月色映襯著窗簾,還有幾分光亮,她來到了床邊。
郭言蹊的眼睛閉著,那張俊臉還是有些蒼白,左手袖管空蕩蕩的,她見了便眼眶發澀,淚珠子往下掉。
寂靜的房間里響起很小聲很小的抽泣聲。
“哭什么?”
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宋朝英嚇了一跳,連忙捂住了嘴,眼淚汪汪地看著他,郭言蹊就朝她扯了下嘴角。
“別哭,沒死呢。”
她無聲地點了點頭,結果眼淚流的更兇了。
“唉,別哭呀。”
郭言蹊起身想來安慰他,但是扯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地又躺了回去,宋朝英連忙扶住他,“我...我不哭,你別動。”
“給爺笑一個。”
宋朝英扯了扯唇角,擠出來一個很難看的笑,眼眶還是紅的,看得郭言蹊心里直嘆氣。
“別笑了別笑了,還不如哭著呢。”
她耷拉著腦袋坐在他床邊,不說話。
郭言蹊放輕了聲音,“快回去休息吧。”
宋朝英搖了搖頭,坐著不動。
她不肯走,郭言蹊倒是放心不下,就這么看著她,兩人也不說話。但郭言蹊的身體不太舒服,實在撐不住,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宋朝英在他床頭坐了一晚上,快天亮的時候,護士過來找她,她才回了自己的病房。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感覺有人來看她,好像是傅憬和蘇姒,在她的床邊站了好一會兒。
“前幾天喬亦初出院了,斷了一條手臂。喬老爺來接她的時候,我看到游念修跟在喬老爺的身邊,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蘇姒的聲音,她還不知道游念修是臥底的事情。
宋朝英醒來之后,他們就很少提及特警隊,怕惹她傷心,到時候又有了輕生的念頭。
“我先前讓人去調查了,那個游念修是喬家派去緝毒隊的臥底,因為華國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就把他調離了緝毒隊,沒想到最后還是出事了。”
“看來姑姑他們的擔憂還是對的,沒想到他真有問題,這次特警隊出事,估計就是他的功勞。”
看到床上的人動了動,蘇姒眼神示意傅憬出去,兩人就走出了病房,才繼續說話。
“要不要我把他抓起來?”傅憬問她。
“不用,要是直接把他殺了,也太便宜他了。而且這件事并不是游念修一個人的錯,完全是喬家主導的結果。”
“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