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我付錢了,就要住這里。
蘇姒盯著他看了會兒,然后視線落到了他的胸口處,“你在無人區受傷的?”
“嗯。”
“具體哪里?”
“B級區。”
“B級區就能讓你傷成這樣?”
蘇姒的語調頓時就冷了下來,她把藥瓶放到床頭柜上,冷冷地凝視他,“你是不是想住我家?”
“......”
傅憬抿了抿嘴角,不說話。
就算被發現了,只要他不承認,那就不是真的。
“為了住在這里,故意受傷?”蘇姒真是又氣又心疼,“你是不是傻啊?蠢死了。”
沒好氣地拉過他的手,幫他打針,掛消炎水。
打完之后,拉著他的手沒放,聲音有點哽咽,“說一聲不就好了?我還能不讓你住嗎?實在不行,和我撒個嬌就可以了。”
你以前不就這樣的嗎?怎么失憶了就忘了?
傅憬愣愣地望著她,因為在他僅限的記憶中,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蘇姒。他記憶中的蘇姒是伊米爾的首席教授,總是冰冷的,無情的。
她現在是難過嗎?為他而難過?
他心里酸酸澀澀的。
不想讓她難過。
可是她為了他而難過,他又覺得好開心。
“念念真是我兒子嗎?”
傅憬突然問她,這次問得小心翼翼。
他不記得了,但他很希望他和她能有一個孩子,他怕蘇姒之前和自己說的都是謊言。如果真是謊言,他也心甘情愿被她騙一輩子。
就算只有伊米爾的那段記憶,而且是最早期的記憶,教授姐姐對于零號實驗體來說,也是不同的存在。
“還能是誰的?”
她抬起眸,冷淡的眼梢帶著緋紅,眸光濕潤,見他傻呆呆地望著自己,蘇姒湊上前親他,有點小聲地抱怨,“你每次都弄得我很疼,你都忘記了嗎?”
漂亮狹長的桃花眸漸漸變得深邃,他喉間微動,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忍不住伸手箍住了她的腰,把她往懷里帶。
“我怎么弄的?”
傅憬的聲線有些沙啞,眸光晦澀,幽幽地盯著她的紅唇。
蘇姒注意到了他打著針的手,因為抱著她,血液倒流了,她連忙推開傅憬,把他的手放平。
傅憬的視線還黏在蘇姒的身上,侵略感很強,像是那種要把她拆吃入腹的野獸,讓蘇姒的臉頰發燙。
她輕輕地說:“等你傷好了再告訴你。”
“嗯。”他的這次回應很認真,還點了下頭。
“以后不準故意受傷。”蘇姒叮囑他,“我會心疼的。”
傅憬想起她眼眶紅紅的樣子,不想讓她難過,所以又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在蘇姒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他突然拉住了蘇姒的手,悶悶地說:“不準幫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