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知道自己現在是貓身,看一下無傷大雅,但她還是覺得羞恥。
“啪”時柚不客氣地呼了他一記貓貓拳。
小貓兒從他懷里掙脫下來,“嗖”地一下躥到了地上。
細看,毛茸茸的耳尖還泛著淡淡的粉色。
謝綏:“害羞了?”
時柚沖著謝綏不滿嚎了一嗓子,心想:那地方是能隨便看的嗎!
不要以為你年紀小我就不敢打你!
而且謝崽崽仿佛有兩副面孔似的,這個跟白天那個可愛乖巧的崽一點也不一樣。
時柚皺起鼻子聞了聞。
氣息沒錯啊,是同一個人。
好奇怪哦!崽崽是不是心理出現了什么問題!
“咳咳咳……”
謝綏捂著嘴,隱忍壓抑的咳嗽,額頭上,覆了一層細密的薄汗,發白的唇,毫無血色,微微抿著。
咳嗽聲讓時柚想起正事來。
時柚抬起爪子,指了指小布袋里面的藥。
“喵!”崽崽,快看看這!有藥!
謝綏瞧著地上散落的小布包里面雜七雜八散落一地的藥瓶子,眼底終于露出一絲符合他年齡的困惑,“這……是給我的?”
小家伙似乎能聽懂似的,小腦袋點了點:“喵喵喵……”
是啊是啊!
你生病了快吃藥!
真的看到時柚點頭,謝綏更加匪夷所思了,這貓崽子成精了?
他晃了晃腦袋,撐住了額頭,他想自己是不是病傻了,出現了幻覺。
謝綏再朝著時柚看去。
時柚還是一副人性化的表情。
莫不是一只貓妖?
他盯著她,眸色墨染一般,黑而沉凝,似一眼望不盡底的深潭,一點也不像七歲孩子該有的神情。
謝綏蹲下身子,翻撿了一番,低頭一瓶瓶嗅過去,等找到治療傷寒的藥之后,倒出來幾枚。
又走到桌邊倒了水,就著水直接吞了下去。
他吃過很多藥,對每一味藥都很熟悉,可以輕易在里面找出治療傷寒的藥。
時柚找了個干凈點的地方乖巧坐在一邊,白茸茸尖尖的貓耳乖巧地支棱在頭頂上,顯得格外的呆萌。
看到他吃藥放心了不少。
光是嗅嗅就能知道到底哪個是治療傷寒的藥。
崽崽就是聰明。
不知道是不是時柚的視線太過專注,謝綏吞完了之后,看了她一眼,“你這是把太醫院打劫了?”
“要是被人發現可就麻煩了。”
謝綏將那堆瓶瓶罐罐重新收攏起來,走到那扇櫥柜前。
他摸了摸櫥柜一塊凸起的地方,打開一個暗格,里面是一個方形空間,他把小布包藏進去,時柚還沒看清楚里面有什么,他就關上,恢復了原貌。
他重新看向時柚:“你是他養的貓?”
他?
時柚揮舞著小爪子:“喵!”啥意思?
“我魔怔了,竟然覺得你這只貓崽子能聽得懂我說的話。”
“喵~”怎么肥事,快告訴我!我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
時柚用爪子扒著他的腿,蹭了蹭,抬起腦袋,水汪汪的眸子能滴出水來一般。
“喵。”
似在撒嬌,那眼神我見猶憐極了,竟有些像……像人的眼神。
謝綏蹲下身子,揉了揉時柚的腦袋:“罷了,難得有只陪我說話的貓,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也無妨。”
“我和他是兩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