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謝綏并沒有指望時柚回答,而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倒是希望你多喜歡我一點。”
時柚戳自己的小肚皮玩兒。
謝綏可是稱職的鏟屎官,一眼就看出時柚餓了。
“可是餓了?”
小貓兒腦袋點了點。
早上出來得早,時柚就沒吃什么東西,只在馬車上喝了點水,挨到現在早就餓扁了。
“我喂你。”
“廟里只有些簡單的吃食,只能委屈阿花將就著吃了,等回了宮,再給你好好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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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靈隱寺住了幾天,空覺大師也沒有在眾人面前揭穿時柚是妖的身份。
是以大家都認為時柚不過是一只有靈性的貓,跟妖壓根沾不上邊。
甚至還有不少世家貴女見到時柚,忍不住過來逗她的。
回宮后不久,謝綏主動請纓前去鎮守邊疆。
當然沒人認為他一個病秧子可以做出什么功業來。
更有不少皇子希望他直接死在戰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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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邊疆苦寒之地。
謝綏鎮守邊疆這些年,給敵國造成了不少的威懾。
時柚這三年為了不掉馬,沒有化成人形去逗謝綏,畢竟自己一個女孩子突然出現在邊疆太不合常理了。
不過她倒是經常給主人格寫寫情書,給副人格繡繡香囊啦,異地戀培養感情還是很必要的。
同時和兩個人格談戀愛,總有種自己是渣渣貓的錯覺。
東西是托她的小徒弟李似玉帶去軍中的。
李似玉修煉成絕世武功以后,再不擔心自己嫁不出去的問題,畢竟現在求親的人都要踏破李大人家的門檻了,她也算是怕了催婚大隊。
無奈之下只好重新干回老本行,跑到邊疆拋頭顱灑熱血。
時柚在營帳里還是以貓兒的形態待在謝綏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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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傳軍醫!”
“七皇子!七皇子受傷了!”
人影幢幢中,時柚看到謝綏被兩個人攙扶進來了。
身后跟著一個拎著醫藥箱的軍醫。
天啦嚕,你又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去干了什么!
謝綏的背上有兩個諾大的血窟隆,觸目驚心,一看就是劍刺進去,又拔.出來造成的,大片的血跡流了出來,他所經之處,無處不染上了刺眼的紅。
謝綏被抬到了營帳里的床上。
屋里點了好幾盞油燈,亮如白晝。
軍醫觀察起了謝綏的傷勢來,方才走的急,無法就地醫治,只能撒一把凝血粉在他身上。
眼下傷口的血雖然止住了,但血肉卻和破損的布料粘合在了一起,頗為棘手。
還好中劍的地方避過了要害,若是再偏一寸,便是神仙也沒法子救了。
時柚一躍上了床,小爪爪搭在謝綏的手上,看到了他手里緊握的香囊,上面沾染了血跡。
那拙劣的繡工,化成灰她都能認出是她繡的那一個。
腦袋疼了疼,這一幕似曾相識。
“你這貓兒倒是會關心自己主人。”
軍醫認出時柚是七皇子的愛寵,倒也沒有把她攆走,就讓她在一旁看著。
軍醫拿出一把小刀,先將他的衣服全部劃開,隨后用針將滲到里面的布料一一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