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記者無孔不入的跟蹤采訪,搶著吃人血饅頭。
陌生網友的臆測評論,路人的指指點點,都是加注在他們身上的枷鎖。
有時候,善良很簡單,僅僅只需要對并不了解的事情,保持客觀的沉默……可有太多人做不到。
黎深陌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我們家到底做錯了什么。”
徐淺熹握緊他的手:“你沒錯,叔叔阿姨也沒有錯,受害者不需要承擔罪名,是那些胡說八道的人,才該認真反省!”
黎深陌怔了怔,看見她義憤填膺,想要替他打抱不平的小臉,眼底的笑意變得真實:“你說的對,所以我不會被這樣流言困住,我知道我爸爸是什么樣的人,我也很清楚,自己應該成為什么樣的人。”
徐淺熹眼睛眨巴眨巴,想到什么,好奇的問:“你是因為這樣,才選擇的傳播學嗎?”
“算是吧。”黎深陌坦率的回答:“除了受我爸爸的影響,希望能讓人明白他的堅持和夢想,更多的還是想要成為一個客觀的媒體人,幫助大家了解每個社會事件背后的真相,哪怕只是傳遞正確的世界觀和價值觀。”
黎深陌說完,發現徐淺熹愣著沒反應,還停下腳步兩眼發直的看他,黎深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怎么了?”
徐淺熹語出驚人:“我好像認識你爸爸。”
黎深陌:“……”
徐淺熹:“我想起來了,我家里有你爸爸接受采訪的雜志,你爸爸是不是上過雜志?”
黎禮在業內很有威望,接受過不少專訪,黎深陌一時也判斷不出來,她說的是哪個。
徐淺熹卻因為想起這件事,顯得格外興奮。
“我記得這個名字,是我爸爸告訴我的,那本雜志也是我爸爸買的,我當時看不懂,我爸爸就抱到他大腿上,指著雜志上面的內容給我解釋,什么叫生態保護,我當時只是覺得好厲害,然后就跟我爸爸說,我以后長大也要學這個,把這個理念傳遞給大家……”
徐淺熹那時候年紀小,對什么是生態保護記不清了,但卻一直記得要把什么東西傳遞給大家。
加上她媽媽過世對她造成的影響太大,讓她記憶產生了斷層,又自動做了銜接,出現了偽失憶狀態。
所以她一直想不起來,她答應了什么人,要學傳播學。
徐淺熹:“黎深陌,我是因為你爸爸,想要了解生態保護,想要讓更多人都了解到保護環境有多重要,所以選擇了傳播學。”
徐淺熹:“你爸爸的夢想,還是有人聽見的!你聽見了,我也聽見了!”
黎深陌:“……”
黎深陌看著她,沒有說話,眼眶卻不自覺濕潤。
伸手將徐淺熹用力的抱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