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在說完那句話之后就死遁了。
它收斂住氣息,繃緊了神經不讓江姒看出一分一毫破綻來。
在系統戰戰兢兢的,連腦門上都冒出具象化的冷汗之時,江姒瞇著眼睛,神識外放,掃過周遭方圓百里——沒有發現一絲異樣。
被這狂徒逃了。
江姒眉目冷肅,常年如同冰雪覆蓋的眉眼此刻凌厲的不像話。
“……”
江姒多少年沒吃過這樣的悶虧了?
她朝這虛空之中抬手隔空揮去一掌。
巨大的靈力波動如同淺藍潮水般朝外蔓延,整個天穹都如塊塊碎裂的蜘蛛網,并且卷起一陣凜冽的罡風,展現出恐怖至極的威壓來。
整個邀月峰都處在主人的怒氣威壓之中。
系統腦門上具象化的三滴冷汗更加明顯了。
“……”
笑死,根本不敢說話。
它敢出聲嗎?它敢嗎?
試試就逝世。
它再一次確定,沒有它的幫助,宿主甚至能夠更好地完成任務。
這是多么痛的領悟啊。
…
江姒嘗試了好多回,最終還是發現找不到剛剛那裝神弄鬼之徒,她遇到平生最大之挫折,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懷疑起自己的實力來?
連一個來路不明的狂徒都能逃過她的神識。
她這些年……果真是松懈了。
太大意了。
此事暫且不提。
江姒手一揮,在這千里傳信的秘法中注入靈氣,她面前的半空中便浮現了一份密信,淺金字體,古老神秘。
她幾眼掃下來便知道昆侖掌門是為何傳信而來。
為的……不過還是百年前的那道禍象。
江姒本不想管這閑事,若是真有大魔出世也就罷了,這種虛無縹緲的傳言她是真沒放在心上,也覺得實在可笑滑稽。
玄虛子怕不是真老糊涂了。
現在連這種無稽之談都開始相信了。
但是江姒當年曾受過昆侖前任掌門的恩惠,欠過那人一段因果。如今昆侖前掌門已在百年前仙逝坐化,她欠的那段因果便順理成章地延續到了昆侖一派。
那這就由不得她坐視不管了。
也罷。
就當全這段的因果,還當年那份恩情。
……
玄虛子在昆侖派苦等了幾天幾夜之后,終于收到了來自江姒的回復。
他展開信的時候連呼吸都要屏住了。
直到看到開頭的一個“可”字,這才略略放下心來。
看完整篇回信之后,玄虛子爽朗的笑了起來。
“好,好!”
“有君上相助,老夫這塊心病也暫且可以放下了!”
原來是江姒應下鎮守飛來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