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只有那些邪魔外道才會選擇的逆天做法。
現在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東西,居然膽大包天到唆使她動用此法。
還真是夠大膽。
不過江姒并不十分排斥。
她骨子里就是瘋狂的,掩蓋在那張溫和疏離的面具之下的,是傲慢且張狂的本性。
“心甘情愿就算了,本君耗不起這個耐心。”
“到時候,只要他足夠恨我就夠了。”
系統忍不住提醒她,“你知道溫雪聲到底是誰么,就答應得這么快。”
宮殿里沉寂了很久,才緩緩響起女人波瀾不驚的冷淡語調。
“無論是溫雪聲,還是蕭令儀。”
“他們都沒有區別。”
飛來峰后是一片浩如煙海的桃花林,尋常桃花易謝,但這飛來峰上的桃花,百年不曾凋零。
起初旁人還以為是妖異之兆,但這么多年來也未曾發生過什么事情,旁人也只把這當成飛來峰的一處奇景。
喝了一壇子酒,一醉八天的浮驊醒來后直奔飛來峰。
他掐指一算就知道溫雪聲這家伙在這兒練劍。
“溫雪聲”
“你有沒有心,好歹我們也是同門子弟啊,你居然讓我一個人在那樹底下睡了八天”
“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天寒露重。
他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身上覆蓋了一層重重的寒霜之時,他心都涼了。
當然,這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浮驊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同樣穿著昆侖弟子服飾的年輕修士,顫顫巍巍地伸手捏著一塊白布準備往他臉上蓋。
“”
“”
四目相對。
驚恐加倍。
浮驊萬萬沒想到,他這是成什么樣兒了,都讓別人以為他死了
連白布都準備上了
那修士可能也是個剛入門的愣頭青。
他見浮驊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躺在樹底下,還是以一種安詳到無可挑剔的姿勢,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雙腿筆直,仰面朝天躺著。
睡棺材板最巴適的姿勢。
眉眼含笑,走的安詳。
要死不死的,浮驊旁邊還有鳥銜來的幾支花。
這愣頭青一時間起了憐憫之心,這才掏出自己繡了好久的一塊素色手帕往浮驊臉上蓋去,想讓這位師兄走的體面一點。
結果下一秒就和這師兄四目相對。
見此,這人先是瞳孔放大,然后喃喃了一聲“詐尸”,最后白眼一翻,厥過去了。
浮驊“”
這是羞辱。
這是對他赤果果的羞辱
所以浮驊一醒就去找溫雪聲算賬了。
他們同門幾年的情義。
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青年收了劍,身姿筆挺地站在一棵桃樹前,他慢條斯理地擦拭了下閃著寒芒的劍尖。
見到浮驊在他面前站定。
青年溫和地和他打了招呼,“浮師弟。”
態度柔和清潤的不正常。
浮驊“”
反正浮驊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浮師弟
溫雪聲什么時候用這種語氣這么叫過他
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溫雪聲,你好好說話,別這個樣子”
青年一愣“什么”
浮驊腦子里冒出一個驚悚的想法。
他嘴比腦子快,脫口而出,道“你不要想了,我知道我帥的天崩地裂又有錢,相處久了對我心生愛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還是喜歡妹子,你趁早死心吧,別糾纏得太難看了給彼此一個體面。”
溫雪聲,也就是蕭令儀,他嘴角的笑,徹徹底底地凝固了。
“”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