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唇角上揚:“何時去?”
“呦呦想何時去?”蕭華雍一副她想什么時候去都能去的模樣。
想到她成婚,蕭華雍說要帶她會一趟西北,就真的做到了,他好似從未欺騙或者失信過她,沈羲和便認真思慮了之后道:“入冬了,聽聞那邊格外寒冷,我們來年再去吧。”
冬日于蕭華雍而言是最難熬的日子,京都已經夠冷,在往北就更加寒冷,沈羲和也不急于一時,蕭華雍的鷹又都是馴好之物,挑走了就能用,故而沈羲和不著急。
知道她是為自己考慮,蕭華雍心口又暖又甜,攏著她就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呦呦待我真好。”
夫妻兩濃情蜜意,也不耽誤沈羲和迅速提筆,將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上報給了祐寧帝,值得一提的就是,蕭長彥與蕭長庚為了圓謊,特意說明他們是因為盯著余貢一家才提前察覺到了蕭覺嵩的痕跡。
這份折子遞到了祐寧帝的案頭,祐寧帝當下就傳召了平遙侯,將折子劈頭蓋臉砸在了平遙侯的臉上,祐寧帝最痛恨的人,莫過于蕭覺嵩。
幼年時,他身為嫡出皇子,卻處處被蕭覺嵩這個妖妃所生的庶出皇兄磋磨,后來蕭覺嵩逃出生天,就成了他的一塊心病,現在自己的心腹竟然和蕭覺嵩有牽扯,他如何不怒?
“陛下,微臣冤枉,微臣與逆臣絕無往來!”平遙侯指天誓日。
“你沒有與逆臣往來,你的親弟弟代了你!”祐寧帝喝道。
平遙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微臣管教不嚴,亦不知外放數年,他生了這樣的夠膽,陛下恕罪。”
這個時候他也保不住余貢了,如果只是太子妃一個人說余貢與蕭覺嵩勾結,他還能喊冤,借著陛下與太子妃之間的不睦周旋,但現在真正說余貢與蕭覺嵩勾結的是蕭長彥與蕭長庚。
好端端的他要怎么說兩個親王皇子去陷害自己的弟弟?
這件事情到現在平遙侯還是懵的,甚至他都開始懷疑這不是誰設的局,而是自己的弟弟真的被豬油蒙了心,投靠了逆臣,否則怎么才能解釋得清楚?
總不能是爭鋒相對的景王和太子妃合謀了吧?兩人合謀就為了對付他弟弟或者他,那也太看得起他們余家了。
余貢被以與逆臣勾結為由處斬,平遙侯也遭到了牽連,祐寧帝沒有罷免他的官職,卻削了他的侯爵,日后再也沒有平遙侯府。
消息傳到蕭華雍與沈羲和這里,沈羲和很滿意:“陛下又失了一個信任之人。”
“這才是一個開始而已。”蕭華雍眼底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有了一個平遙侯和蕭覺嵩勾結,陛下就會懷疑有第二個,而蕭覺嵩這枚棋子,執棋者是蕭華雍,他想要落在何處就能落在何處,不愁不能一寸寸瓦解陛下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