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一場捉奸戲,在房子里點了一種不宜被察覺,一旦被察覺便為時已晚的香,香有催情之效,安排了一個丫鬟,說是服侍步疏林換衣也不會有紕漏。
步疏林若是女兒身,身份就會被拆穿,步疏林若是男兒身,在他的王府急色地睡了他府中的丫鬟,也是步疏林理虧。
哪里想到,這么隱秘的香料,他請了不少調香師品鑒都沒有品鑒出來的東西,沈羲和只是聞了聞就察覺出來,且步疏林竟然有蕭聞溪相助躲過一劫,順帶倒打一耙,把丫鬟換成了余府遠房的女郎!
“二兄,此事你作何解釋?”蕭華雍質問。
人是在他府邸遭了道,而要爬床的竟然是他新婚妻子的堂妹。弄不好一個拉攏藩王的罪名就扣下來。
尋常皇子拉攏藩王做什么?
幾乎是所有想到這一點的人,目光都不由自主瞟向蕭華雍。
人人都說太子活不過兩輪,太子殿下已經二十有三了,也就這一兩年的功夫,所以昭王這是迫不及待了么?
“喲,二兄這是做什么?步世子可是蜀南王府的獨苗,日后要襲爵,這要是在二兄這里有個好歹,如何向蜀南王交代?”旁人不敢說,蕭長贏卻一點顧忌都沒有。
他那句蜀南王府獨苗,日后要襲爵說得格外曖昧不清,引得人一陣遐想。
可不就是綁住了步疏林,就相當于得到了蜀南王府的支持么?
蕭長旻面色不大好,偏蕭長贏也沒有明說,他更不能不打自招接茬,只得對蕭華雍道:“還請太子殿下允我些時日,我定會查明真相,給步世子一個交代。”
不等蕭華雍回答,沈羲和先一步道:“此事兒涉及昭王殿下、余將軍府、蜀南王府、長公主府,太子殿下豈能越過陛下做主?昭王殿下有話,尋陛下說吧。”
說完,沈羲和就有些強勢地拉著蕭華雍轉身,蕭華雍好似猝不及防,差點沒有跟上,連忙調整步伐跟上沈羲和。
太子妃把太子殿下都拽走了,其他人自然不敢留下來看戲,然而事情都不需要他們再看了,顯而易見就是昭王殿下欲用妻妹拉攏步世子,太子殿下還活著,這野心就藏不住了!
原本應該熱熱鬧鬧的婚宴,被這樣一鬧,新郎官都不得不跟著去宮里請一道罪。
剛處理完今日的朝政,還沒有歇口氣,祐寧帝就聽到了這樣的事兒,氣得把端到手里的茶碗直接擲在地上,嚇得勤政殿內侍宮娥跪了一地。
等到人來了,祐寧帝壓迫性的目光落在蕭長旻身上:“這事兒,你要如何解釋?”
“陛下,兒絕沒有不該有的心思,兒也不傻,便真是行這等事,也不應當在自個兒大婚時,自個兒府邸啊。”蕭長旻自然喊冤。
也只能暫時喊冤,他現在還沒有理解思路,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抓不到絲毫翻盤之處。
“旁人府邸哪有自個兒府邸好行事?”蕭長贏涼涼地開口,“成了就是受害之人,不成還能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