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感染的沈羲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近來好似變得愛笑了,好似與他成婚之后,她的笑容漸漸變多了。
與沈羲和的愜意順心截然相反,余桑寧就過得水深火熱,她原本是想要除掉靈武伯府,重新得到娘家的扶持,哪里知道一向順風順水的她,只要遇上了沈羲和,就會諸事不順。
這下子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讓不少人知道了她的心思,現在人人對她避之如蛇蝎,好在她懷著孕,可以用養胎為由,留在府邸,靜待眾人忘掉此事。
只不過父兄對她的防備漸深,尤其是靈武伯府火力全開,處處對余府找茬,以前余府爵位高于靈武伯府,現在余府沒有了爵位,余項又降了職,反倒是多有受制,故此余項父子對余桑寧更為不滿。
唯一讓余桑寧松了口氣的是蕭長旻的態度,大概是她從未在蕭長旻面前偽裝過,蕭長旻一直知道她的真面目,故此并沒有對她表現出多少不同,只是單獨尋了宮中女官照料一雙兒女。
五日后的一個清晨,一匹疾馳而來的烈馬從城門口一路奔向宮門,烈馬上的人胳膊上綁了白布,他往宮門口一跪,遞上了一份喪報:“陛下,蜀南王……仙逝了!”
宮門口不乏百姓,只是不會靠近,但烈馬疾馳,吸引了不少人目光,這些人都擔心會不會是什么重要的軍情,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要開戰,所以圍了很多人。
嗓門嘹亮,悲痛的將士一聲大喊,人人都聽到了,蜀南王去世了。
此時,御極宮正在大朝會,消息遞上來,一片嘩然。
消息太突然,猝不及防,除了蕭華雍,似乎沒有人有一絲準備,個個都錯愕不已。
蕭華雍清晰地看到了祐寧帝的臉部抽動了兩下,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致。
消息都大張旗鼓傳到了宮門口,蜀南的暗哨竟然渾然不知,人從蜀南一路到了京都,也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異樣,這要帝王如何能夠不怒?
只是等到群臣詫異過后,紛紛望向陛下時,陛下已經換上了悲戚的面容,當即揮了揮手罷朝。
步疏林一刻不耽誤,換上了素衣,綁上了白布,當即進宮求陛下允她回蜀南奔喪。
祐寧帝沒有一點拖延與扣留的借口,本朝以孝治國,為父奔喪大過天,只得應允。
按照計劃,步疏林來了東宮辭行,離開的已經不再是步疏林本人,而是蕭華雍讓易容好的人。
“現在就走。”沈羲和親自為步疏林綁上黑布蒙上眼睛。
蕭華雍要從密道帶著步疏林離開,不是不信任步疏林,而是少知道一些秘密,對步疏林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現在人人都在盯著步疏林,沒有人知道步疏林在東宮掉了包,回府的步世子會連夜啟程,而步疏林現在從密道離宮,足可提前幾個小時,甩開很長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