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姜晚和陸淮舟約好了去圖書館。
中午,姜晚又拉著陸淮舟去吃圖書館附近那家很有名的米線。她太饞了。
陸淮舟倒是無所謂,也都依著她。
這家米粉店的生意很好,店內坐滿了人,外面還搭著棚子,姜晚和陸淮舟只好坐在外面。
兩人點了餐,陸淮舟坐在旁邊玩手機,時不時的打個呵欠。
姜晚對他這種懶散的狀態是鄙夷的,她從書包里拿出英語作文書,邊翻便說到:“今天是沈歡的生日,他說晚上請咱們吃火鍋。”
陸淮舟抬眸,疑惑的蹙了蹙眉:“什么時候說的?”
姜晚有些無語:“就昨天晚上啊,他在班級群里說的。說讓咱們有空的都去。”
“你不是成天都拿著個手機嘛,怎么這么重要的消息都看不見?”
陸淮舟垂眸繼續看手機,薄唇微啟:“不感興趣。”
姜晚:“……”
“咱們下午去給他買禮物吧,雖然沈歡這樣的富家子弟可能什么都不缺,但咱們不能沒表示。”
姜晚繼續嘮叨,說完,她又推了下陸淮舟:“你聽見沒啊?”
陸淮舟這才將手機鎖了屏,倒扣在桌上,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拖著懶懶的腔調:“你對我的態度是越來越差了啊。”
自從那次露營回來,小企鵝就越發無法無天起來,隨時隨地都敢吼他。
姜晚打開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臉,噘嘴道:“那不都是你自找的嗎?”
陸淮舟:“……”行,是他自找的。
姜晚也不想跟他說話,正準備看書,不經意間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是裴言。
少年身影單薄,孤身一人走進了這家店。
他似乎沒看見她和陸淮舟。
陸淮舟見她盯著裴言的身影發呆,眸光瞬間冷了下去,出聲道:“有這么好看?”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人家,還夸人家是瓷娃娃,嘁。
姜晚這才收回視線,她眼珠子轉了一下,仰頭看他,眼里亮晶晶的:“陸淮舟,讓裴言跟我們坐一起吧,他一個人。”
她在征求他的意見。
陸淮舟對上她那雙明亮又討好的眸子,強忍住要捏她的沖動,別扭的別過頭:“我拒絕。”
姜晚鍥而不舍,提出了個和平解決方案:“這樣,咱們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聽誰的。”
陸淮舟帥氣的挑了下眉,語氣慵懶:“行。”
姜晚是打了小算盤的,她要是輸了其實也沒關系,可以耍賴呀,又沒說規則。
她將手藏在身后,嘴里念著剪刀石頭布,念完后,出了個剪刀。
陸淮舟神情懶散,似乎是故意的,比她慢了一秒鐘,緩緩地伸出手,手掌張開,手指修長好看。
他出了布。
姜晚怔了怔,那雙漂亮的杏眼里閃著訝異的光。所以,他故意慢半拍,就是為了輸給她?
明明剛才嘴上還在拒絕,身體卻是誠實的。
男人啊。
“這么看著我干什么?不叫他過來嗎?也好,反正我也不想跟……”
陸淮舟的話未說完,就見姜晚站起了身,喜笑顏開地沖著不遠處的裴言招手,脆生生的喊:“裴言,這兒!”
剛點完單的裴言聽見姜晚的聲音,驀然轉身,見她正在和自己招手,他眼前一亮,絢爛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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