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唐檸和尚謙拿著蛋糕過來。
沈歡早喝醉了,但好在還保留了那么一丟丟的理智。
點上蠟燭,有同學吆喝著關了燈,也不知是誰起了個調,大家開始唱生日歌……
沈歡醉醺醺的閉上眼睛,還砸吧了下嘴,雙手合十,開始許愿。
“希望,所有人,萬事勝意。”
許健康聽見他把愿望念出來,拍了下他的腦袋:“你個傻子,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大家都笑了。
姜晚在一旁笑著,蠟燭閃著光,映照在她明媚的笑臉上,像天使。
包廂里鬧哄哄的,唐檸請火鍋店的服務員給大家照了一張合照。
許健康一只手扯著裴言,另一只手按著沈歡,他站在兩人中間,傻樂呵。
唐檸站在尚謙旁邊,見尚謙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她提醒道:“笑啊,你笑起來好看。”
尚謙咧嘴笑了。
姜晚和陸淮舟站在最后,當服務員說讓大家看鏡頭的時候,旁邊的少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溫熱的大手牢牢將她的手包裹住,像是在允諾一般,收得緊緊的。
姜晚對著鏡頭笑了。
陸淮舟沒看鏡頭,在看她。
他也笑了。
青春時期的友誼是最珍貴,也是最單純的。
只是多年以后,當姜晚再回想起來,無比懷念的時候,他們這一群人,卻再也聚不齊了。
-
回家路上。
涼風襲來,吹散了些身上的火鍋味兒,姜晚一路上喋喋不休,心情不錯。
忽而,她停下腳步,問陸淮舟:“你以后要考清華嗎?”
以陸淮舟的成績,國內清華就是最好的選擇。
少年走在她身側,單手插兜,俊美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轉過頭問她:“你呢?”
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深邃迷人,漆黑如墨。
姜晚摸著自己的下巴,又捏了下:“我想學醫。”
她一直都想考國內最好的醫學院,因為有目標,所以一直在努力。以她現在的成績,應該也是穩了,所以她想問問陸淮舟。
如果他想考清華北大的話,那也好,至少都在北京。
陸淮舟似乎對她這個答案并不驚訝,有些東西雖然小企鵝一直憋在心里,但他都明白。
她學醫,是因為她的父親。
“你說話啊。”她拍了下他的胳膊。
陸淮舟眉頭動了動,拖著懶懶的語調:“那我就只好委屈一下,考清華了。”
姜晚眉頭皺得緊緊的,伸出手就去打他:“考清華還委屈你了?”
“你說的是人話嗎?”
陸淮舟反應敏捷地躲過,快步往前走,姜晚邁著小短腿在后面追。
“陸淮舟,你這樣的態度真的很欠揍,你讓廣大學渣們怎么想?”
當事人轉過身來,嘴角牽著笑,帥氣陽光:“我不在乎他們怎么想。”
姜晚:“那你在乎什么?”
陸淮舟:“你。”
姜晚:“……油腔滑調。”
“你有家|暴傾向啊小企鵝。”
“你才有呢,打是親罵是愛你沒聽說過嗎?”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到了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