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古話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倒也不假。
很符合她現在的情況。人倒霉的時候,好像萬事萬物都在跟自己作對。姜晚捂著被子,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響起了陸淮舟的話。
她睡不著。拿起旁邊的手機,打開QQ,翻起了兩人之前的聊天記錄。
很多很多,大部分是在討論學習,其他的都是他問她有沒有到家,還有一些閑聊……
明明沒什么,但她卻看了好久。
她想把這些聊天記錄刪了,猶豫了很久,又沒舍得。
姜晚不喜歡這樣的自己。甚至是討厭。她太疼了,她以為自己今天能長個記性,但好像她還是不舍得。
不舍得什么呢?
沒什么可眷戀了的吧。她皺著眉頭,退出了QQ,注銷了登陸。
第二天。
姜晚起得很早。沒騎車,由于她這次痛經痛得很厲害,所以打算去外面藥店買藥。
但時間太早了,藥店沒開門。
她只好轉身往公交站臺走。
時不時有上早班的人從她面前走過,神色匆匆,也有去的早的學生,騎著自行車,瀟灑歡樂。
姜晚拿出紙巾擦了下身后的長凳,正準備坐下,就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上次她和陸淮舟在外面吃烤串時見過的那兩個人。
一中的,一個叫陳尹,另一個是武智承。也是陸淮舟的初中同學。
兩人和之前一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穿著人字拖,打著呵欠,在街上游蕩。
顯然,他們應該是剛從網吧出來。
陳尹眼尖地看見了姜晚,立馬就扯著武智承一塊兒過來了。
“嫂子,真巧啊,你等車呢?”
姜晚點了下頭,想糾正他的稱呼,但又被武智承打斷了:“舟哥怎么沒跟你一起啊?我之前聽七中的同學說,你倆整天膩在一塊兒,每天都一起上學回家的啊。”
姜晚臉色蒼白,有些尷尬:“我們現在不一起了。”
陳尹聞言,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他擰了下武智承的胳膊,低聲道:“舟哥一定是和嫂子吵架了。”
“咱得勸勸。”
武智承也沒什么腦子,點點頭就對姜晚說到:“嫂子,我們舟哥那人吧,雖然平時是拽了點兒,高冷了些,但人是很仗義的。”
“就拿上回,他帶著咱們收拾那伙在校門口搶錢的小混混來說吧,舟哥當時為了護沈歡,就挨了那狗ri的一棍子……”
陳尹又接著武智承的話講:“以前我們上初中那會兒,舟哥雖然說是渾了些,但從來不無緣無故打人罵人。”
“也經常幫成績差的講課。”
“不會在學校里抽煙打架,也給老師面子。”
這時,武智承又跟著搭腔:“對,舟哥說學校是神圣純潔的地方,不能讓我們給玷污了。”
“還有啊,我覺得舟哥最大的優點就是,他很潔身自好的。”
“從小到大,無數個美女小姑娘跟他表白,他愣是一個都沒瞧上,也從不跟別人曖昧。”
“對嫂子你,是死心塌地的。”
“聽說自從上了高中,就戒了煙。”
“就連那次咱們去揍了那幫小混混回來,郭嘉強給他點了煙,他都沒抽。”
姜晚聞言,驀然一愣。
他那次,沒抽煙?